丫鬟搬来椅子,秦昭昭顺从坐下后犹豫了一下,试探问道:“多谢夫人。夫人突然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有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呀?”
“这孩子,大夫说是落水受凉,染了风寒。倒是要不了命,就是高烧不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英国公夫人说到这,微微顿了一下,“叫秦姑娘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霁儿昏迷之前,会说是你将他踢下水的呢?这里头可是有什么误会?”
“……啊,”虽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对着人家亲娘,秦昭昭还是感到了一点尴尬和不好意思,“那个,是这样的,昨晚二公子突然找到我,说要跟我退亲,我没同意,他便口出不逊,辱及亡父亡母。我一时生气,这才……不过我没想到二公子会因此受凉生病,夫人,对不起。”
见她坦然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英国公夫人垂目轻抚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佛珠,而后抬头看她:“霁儿对姑娘无礼,有此下场也是应该。不过这孩子自幼体弱,经不起折腾,下回他若再有冒犯,还请姑娘手下留情。若实在生气,不妨告诉我这做娘的,我定会好好管教他,叫他不敢再犯。”
这话说的轻柔,可里头藏着的暗刺却叫秦昭昭一下愣住了。
不过做娘的见儿子被人踢下水还因此病倒了,担忧之余一时生气也是正常的。秦昭昭虽然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小脸微热,连忙表示:“夫人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英国公夫人便没再说什么。
秦昭昭见她态度不冷不热,显然是因穆霁生病一事怪罪上了自己,不由有些郁闷——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呀。
好在她提前做了准备。
秦昭昭想到这,忙站身将手边装着那条莲花抹额的锦盒递了过去:“对了,夫人,这是我亲手为夫人绣制的抹额,上面镶了云州特有的暖玉,天冷时戴着很是暖和。只是我手艺不精,也不知绣的图案夫人喜不喜欢……”
话还没完,英国公夫人就抬手接过那锦盒,看都没看地放在了床边的案几上:“你有心了。”
秦昭昭:“……”
好,手上的血洞看来是白扎了。
***
虽然讨好未来婆婆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受了阻,但秦昭昭想着来日方长,倒也没有太过沮丧。
因为这件事说到底是穆霁起的头,再说她也态度良好地道了歉,英国公夫人就算再心疼儿子,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厌恨上她?
等过些时候她消了气,她再来给她请安好了。
秦昭昭这么想着,就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告辞,谁想就在这时,床上的少年脑袋上突然浮现一抹淡淡的血色。
秦昭昭:“……?”
血色代表血光之灾,这家伙不是发着烧昏迷在床么,怎么还会摊上血光之灾?
因为纳闷,她下意识抬眼盯住了穆霁,结果这一盯就发现,他的眼皮轻轻动了两下。
秦昭昭:“……”
所以他是在装病?!
她就说嘛,昨天晚上天不是很凉,那荷花池的水也没有很深,他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说病倒就病倒……
却原来都是装的!
秦昭昭反应过来,粉拳一下硬了。
不过当着英国公夫人的面,她不好动粗,当然也不好直接指着穆霁跟英国公夫人说“这混账羔子是装的”……秦昭昭垂着脑袋想了想,片刻,大而明亮的杏眸里闪过了几许狡黠。
“夫人,我看二公子病得不轻,不如让我来试试?我从前在云州时,与一位江湖游医学过一种按摩法子,这种法子可以帮人通筋活血,排出寒气,对治愈风寒有奇效。”
秦昭昭这话来得太过突然,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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