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带秦昭昭走了进去,然后飞快地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秦昭昭这才知道出事的人不是殷溯,而是东宫左卫率贺逍。
东宫左右卫率皆是殷溯的心腹,随殷溯出生入死多年,是殷溯亲信中的亲信。不过和负责贴身保护殷溯的范戟不同,贺逍主要目前的职责是守卫东宫,替殷溯管好后方,所以秦昭昭没有见过他。
据范戟所说,他是今天早上出的事,怎么出事的没人知道,反正就是好好的突然发起了疯。
殷溯把太医院的太医全传了个遍,也没能找出他突然发疯的原因。
“这会儿人还疯着呢,哎,殿下是觉得这事儿太过古怪,才想着请你去看看,是不是跟背后阴他那孙子有关。”
“原来是这样。”秦昭昭大概明白了,她边走边问,“那这位贺大人是怎么个疯法?有发狂伤人吗?”
“那倒没有。他……”范戟的语气一下变得古怪,他抓抓脑袋,想说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正好这时东宫到了,他忙推开密道尽头的小门说,“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秦昭昭说着就从那小门里探出了脑袋,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先对上了一张满是阴沉和不耐的脸:“范戟带你挖地道去了?这么慢。”
“……是呀,东宫太大,我们俩险些挖错道儿啦。”秦昭昭眨眨眼说完,跑过去冲他行了个礼,“殿下别生气,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我俩肯定不会再挖错了。”
殷溯:“……”
殷溯瞪着这越来越不怕他,都有胆子回怼他了的少女,满心的烦躁微顿片刻,变成了一声冷哼:“办事不力,罚一根金条。”
“别别别,我错啦!”秦昭昭一听这话,顿时不敢皮了,忙冲他拱拱小爪子露出乖巧讨好的笑,“下回殿下有召,臣女一定像鸟儿一样,咻的一下飞过来,绝不叫殿下多等!”
殷溯:“……”
殷溯拿眼睛斜她:“这可是你说的,做不到罚三根金条。”
秦昭昭:“!”
见她一下瞪圆了眼睛,一副懊恼又一时不知该怎么找补的样子,殷溯恶劣的心情不自觉地好了一些。他嘴角一扯,拂袖转身,在旁边一张雕有五爪飞龙的金丝楠木罗汉小榻上坐下:“行了别贫了,先办正事。”
秦昭昭:“……哦。”
这时范戟也从地道里出来了,听见殷溯的话,他快步跑上前打开了小榻旁边那扇正对着院子的窗户:“老贺就在那呢,秦姑娘你快过来看。”
秦昭昭刚要应声,就听见了一个嘶哑得都快发不出来了的声音:“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转身离开,分手说不出来,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紧紧的把那拥抱变成永远……”
“……”秦昭昭听得一脸懵,“这是有人在唱歌?”
范戟一言难尽地点点头:“是老贺,他已经唱这些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玩意儿唱了一早上了……我们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停下来。另外他也不让人靠近,一靠近就跟我们动手。”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的秦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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