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陈浮生不争不抢,别人骂他也不回嘴,久而久之那些人就大胆了点。
像王三婶就喜欢怼陈浮生,可等陈浮生一眯眼,又怂了。
“陈浮生,待会儿你跟我到山脚边采点跌打草药吧。”
这时候?
陈浮生没拒绝,点了头。
钱氏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到了两人的家,天已经暗了。
“三婶,您在这里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回来。”
就在刚才钱氏坐在身边时,姜漪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伤,都是一些瘀伤,她这个三叔下手真的没轻重。
好在没有什么大伤的地方。
陈浮生举着牛油灯,照着前路。
“上次走在山脚下,我看到不少的跌打草药,还有一些治瘀伤的,你放低点。”
牛油灯照过来的光线还是太暗了。
周围不时传来虫叫声,身边有个陈浮生,就算是身处深山野林也不会怕,她在山脚下找了几种草药。
“我们快回吧。”
姜漪一转身,险些摔田埂里。
一只有力的手臂挡了过来,将她扶了回去。
“谢谢!”
男人的气息刚贴近又很快避开。
陈浮生转身,“走吧。”
姜漪走在前面,不时的回头看陈浮生。
陈浮生今天格外的沉默,好像是从打铁铺开始就一副不愿意跟她说话的样子。
钱氏等了好会儿看到两人提灯回来,松了口气,“没遇到什么事吧?”
姜漪笑道:“我们能有什么事,三婶,进屋让我看看吧。”
陈浮生看两人进屋,他转身进了厨房。
钱氏看陈浮生一个大男人进了厨房洗米做饭,心里纳罕不已。
她知道姜漪这里一直由陈浮生伺候着,没想到伺候到这种地步。
别人都在议论姜漪,可村里的这些长舌妇们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羡慕姜漪呢。
虽然陈浮生伤着了那里,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可眼前姜漪是幸福的就足够了!
“嘶!”
灯下,姜漪给钱氏看了看,道:“三婶脸上的这瘀伤可能还要几天才能消,至于这腿伤,还得养个一两天才能下地干重活。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姜漪一边说一边上手给钱氏查看筋骨问题。
钱氏讶道:“漪儿你还真会医术!”
钱氏的表情比吃了几个鸡蛋还要夸张!
“懂点皮毛,小伤可以上手,大病大伤我可就不行了。三婶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我给三婶弄些自己采的草药敷一敷。”
“三婶就敷些草药,”到镇上她也没钱买药。
家里的银子都被姜义拿去败光了!
在姜漪处理好草药给钱氏敷上,又给她弄了些药包备用。
“以后三叔要是打您,您就远远的躲开。”
被戳破谎话,钱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说是要避开,哪里能避得开。
钱氏这个柔弱女子,不敢反抗丈夫的拳脚,只能由着他打。
刚开始时她确实是还过手,结果被打得更惨。
男人和女人的气力到底是存在悬殊。
“三婶哪里是你三叔的对手……”
“先不说这些,我去厨房看看,三婶先留下来吃饭再回去,”姜漪到是想留她,奈何他们这里只有一间卧室和床。
钱氏好奇的往外看。
陈浮生已经煮好了饭和菜,姜漪走出去道:“我再去炒个红烧肉过来吧。”
“炒上了,”陈浮生回了句。
“……你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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