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过去?
;嗯!
;我是你岳父。
;我不爱出门。
;草!
秦天时狠狠的挂断电话,然后捧起碗狠狠的吃了几口大米,好似咬着某人的身体一样,格外的解气,只是,狠狠的吃着吃着却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越裂越大,直至有些收敛不住。
对面的岳母满脸的佛性,却是依旧小口小口吃着菜肴,半点没有被对面那人影响,吃完抹了抹嘴道:;一会就去吗?
;我去?我凭什么去?老子又不亏欠他们赵家。
;况且,老子是他的岳父大人,他不日日来拜见我已经是理亏了,还得让我大半夜去找他吗?
;这怎么可能!
岳母丝毫没有理会秦天时的表情话语,平和道:;他信你了。
秦天时一下子沉默了。
旋即默默道:;今晚不回来了。
岳母点点头,觉得理所当然,手捏佛珠:;你我挚友,命丧黄泉,不诛贼,如何心安。
秦天时眉梢渐渐竖起,那副老帅哥衰败的面容渐渐锋利了起来。
;如何心安啊!
……
……
;咦,爸,你怎么来了?
秦天时看着赵客这里一堆人围着桌子吃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脸色控制不住的有些难看。
;我怎么不能来?你们还记得你们多久没回去看我了吗?
秦知筠有些许的愧疚,起身拿了一把凳子道:;爸,你吃饭了吗?
;吃了,清粥小菜。
秦天时怨气都快形成实质了,自己也有所察觉,扭头看着赵客道:;你吃饱了吧!咱们翁婿出去转转?
赵客知道不能再刺激秦天时了,便放下手里的大闸蟹擦了擦手道:;好。
夜风细细密密的无孔不入。
秦天时负手站在回廊里,看着天上的一轮月牙儿,沉声道:;我还以为你要再耽搁七八天呢!
赵客沉默。
他知道秦天时说的是什么。
他也不会隐藏,实话实说道:;虽然算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但是,骤然发现自己没用的老岳父是一个顶级的影帝,心思深沉到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当作棋子,怎么能不多一些思量。
秦天时点点头道:;那你是怎么确定要相信我了。
;因为,我舅舅和我说,幸苦你当诱饵了。
;呵呵秦天时笑了一声,不知为何有些苦涩:;原来,他们用的也是这一招啊!
;这就是仙凡之别吗?
;明明知道贼人就藏在那里,我们却没有任何人敢招惹,敢说出来,敢去质问,只敢委屈一个孩子,妄图跪舔到人家。
;让人家替你做主。
;你知道吗?秦天时回头,看着赵客伸手示意他站到身边,然后接着道:;我很善于忍,我很善于让,从小我就知道我父亲眼里容不得任何可能损害到他权利的人。
;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的儿子。
;所以,我选择了堕落,避其锋芒,直到遇到了你的父亲,他的自信,他的自傲,他的永不屈服,就好似一团炙热的太阳火,照进了我的世界,也点燃了我的灵魂。
;我纵死也不会损害你父亲半点利益。
赵客撇撇嘴,虽未说话,却被秦天时察觉,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你若觉得让你当赘婿算是我对不起你父亲的话,你—――不配当你父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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