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九年,暴风雨前的宁静持续了四天,初五一早众人期待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大殿之上,朝堂上近三分之二的臣子同时高举手中的芴板跪在阶前,恳求陛下收回册立皇太女的旨意,甚至有大臣二话不说就要往柱子上撞去,被站在最前列的濮阳暮瑟一脚踹开,差点没把人直接送走,她毫无歉意地笑道:“事急从权,这位大人不要见怪,医药费本殿会让人送去贵府的。还有哪位大人也想一起?”
“言归正传,本朝目前有皇子皇女各三人,作为合适的储君人选你们能找出那三个蠢…咳,三位皇弟比本殿优越的地方吗?
“谈出身,本殿外祖是两朝元帅,母亲是当朝皇后,本殿是嫡长女;谈功绩民心,哦,那三位什么也没有这个根本不用比;论才华,本殿文武双全远胜儿郎;论权术心机,你们这些世家不是深有体会么?
“说来说去,你们反对本殿做储君的理由无非因为本殿是女子,对?”暮瑟自上而下扫视着跪了满地的朝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点头认同,她缓缓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安国公主因战功彪炳封无可封,皇帝允许她佩剑上朝、见君不跪——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将其对准另一位叫嚣着要碰柱臣子的下/体,神态一派轻松写意道:
“古往今来,皇子们哪怕再愚钝昏庸也有资格做储君,只因为多长了块肉?那本殿倒要瞧一瞧,没了这块肉,大人们是不是会自觉退位让贤,从此甘心居于后宅、相妻教子。”
暮瑟手中的长剑一点点逼近大臣的关键部位,后者吓得脸色惨白,想叫都叫不出声,他浑身颤抖地往后爬却被抵在柱子上,剑尖刺破了他的大褂,伴随着下/身潮湿了一片大臣终于放声尖叫起来。
“哈哈哈……本殿和大人开个玩笑罢了,来人,扶马大人去换身衣服。”暮瑟在污渍漫开之前利落地收回长剑,‘锵’地一声归鞘。
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嚣张狂妄的安国公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开玩笑”的对象。
安国公主是何许人也,他们这些与公主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一年半的大臣们能不知道么?那是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在朝堂上死皮不要脸的人物啊!说阉了就阉,转头说手滑都有可能!
“杀人不过头点地”,朝臣中自有不怕死的硬茬子,但这种侮辱性极强又不致死的手段,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下主动去尝试,关键也没必要啊!
如此这般想着,一时间竟没人敢出声质问安国公主,还是皇帝陛下象征性地叱责了两句,安国公主方才笑容满面地解释道:“让各位大人见笑了,本殿只是对于这种没有本事全凭身下二两肉来衡量储君人选的迂腐思想,提出小小的抗议罢了。本殿相信以诸位大人的能力,即使失去男子的某些特征仍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是不是?”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有些人连尊严、性命都是可以舍弃的。
是以,安国公主先兵后礼的方式仅起到了短暂的震慑作用,待到朝臣们反应过来后便高呼着:“胡闹!”、“安国公主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不配为储君”、“牝鸡司晨!礼乐崩坏”等言辞,不依不饶地想要压制住安国公主。
暮瑟不急不缓地等他们一个个骂完,欣赏完这些大男人的嘴脸后才转身向殿上的皇帝拱手道:“陛下,玄机营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接受您的检阅。”
啥玩意?群臣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向安国公主,他们不是在讨论册立皇太女一事吗?怎么又扯到检阅玄机营了?
安国公主自认十分体贴地为群臣解惑道:“本殿的玄机营新研发了一些小玩意,准备在开朝这天给陛下看看热闹,本殿见你们一时半会也吵不出什么门道来,干脆先让玄机营上场,也好给诸位大人喘喘气。”
众人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