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5年,7月17日,瀚海郡。
“瀚海郡”是管委会前不久临时设立的一个行政区划,理论上东至大兴安岭c南至戈壁沙漠c西至不儿罕山(斡难河源头,位于后世乌兰巴托东邻,与贝加尔湖经度相当)c北至北冰洋都是它的辖区,面积广大,但现在实控的也就阔连海子和怯绿连河沿岸。
这自然是不行的,因此漠北旅在河董城扎稳根基后,就继续向北方的斡难河流域进发。斡难河通航能力差,即使是白鹿级也难进,所以范奎直接派了两个营出去,走陆路向北前进。
这两个营以违背传统军法的方式,一左一右隔了好几十公里以相互无法支援的距离前进,不仅如此,还把一个营拆成两分队,松散地前进。若是当地人发现了这一点,集中兵力,一个个吃掉,那就等着磕掉一嘴牙吧。
其中一个分队中。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分队已经扎营住下,草原上恢复了宁静,能够听见凉风吹动草地产生的沙沙声,还偶尔能听到一声远处传来的狼嚎。
将盈的月亮挂在东方的天空,月光明亮,映照着附近的星光都暗淡了不少。但草原上几乎没有光污染,稍远处的群星依然能清楚地看到,横亘于长空之中的银河更是清晰可见。
“织女,牛郎,天津星”
在这莹莹星光之下,分队长苏吹上尉走出营帐,正对着东南方的天空,辨认出了银河两侧的三颗醒目的亮星。
星月烂漫,凉风习习,他不禁随口哼起了小曲:“银河宛转三千曲,浴凫飞鹭澄波绿,何处是归舟”
然后很快一阵凛冽的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也不哼曲了,赶紧去帐里取了件大衣出来。“这瀚海郡的天气真见鬼,白天还热得出汗,晚上就得穿棉衣了。”
这时,队中通信班的几人也都整装完毕了。苏吹简单清点了一遍设备,就带他们离开有火光照明的营地,来到西边一处更黑暗的小土坡前,架起了观测设备。
他们将一个三脚架放在地上,又把一台带着一个大号望远镜的六分仪固定在三脚架上,小心地调整好水平,又用望远镜寻找到了正北方高悬的北极星,用准星一点点对准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测出了结果:“北纬48度36分22秒。”
苏吹点头道:“与中午的数据差不多,就这么采用吧。之前测得的经度是多少来着?”
这个小分队配备了无线通讯车?这就使他们拥有了一种简便的测量经度的方法?直接从无线电波中获取本土天文台的时间,然后与本地时间做比对?就能计算出经度,相比航海钟误差更低。
很快就有一个年轻通信兵翻出了数据:“是西经6度12分16秒。”
苏吹又点了点头?说道:“就这样吧?把这个坐标铭下吧。走。”
他带人收拾好东西?又回归了营地附近。在营地东侧的一处空地上,一面高大的水泥碑新近被立了起来,高225米,宽1米?厚025米?各面被抹得平平直直,棱角分明,与周边的自然风光格格不入,却又充满了工业力量感。
水泥碑周围拉了一圈栏杆?上面还挂着“水泥未干”的提示牌。苏吹不管这牌子,径直跨了过去?左手举起一盏煤油灯,照亮了碑上的字。
碑正中央有几行楷体大字“东海关税同盟瀚海郡属地,非国民禁入,不服者必诛”下面还有回鹘式蒙古字的翻译,字形都很标准,是用模具印上去的。旁边还有几处标注,如“瀚海2一7”“漠北旅第二营立”等等,字形就有些飘逸,一看就是手写上去的。
苏吹让后面的通信兵报着数字,右手掏出一柄刺刀,在未干的水泥碑面上划了起来:“北纬48西经6好了!”
他从栏杆中退了出来,看着石碑上自己刚划下的坐标,搓了搓手:“这下子,此地方圆十里内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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