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直没机会见到赵文。如果直接去投奔的话,难免会被人看扁、看轻了。
这儒士可不是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腐儒,而是一个心中有沟壑的人。
他曾经在很多朝中大员下面当过幕僚,本事不小,只因看不惯那些大员的一些做法,便一走了之。
前一阵子,他在张家口堡游历,正好听见了别人对赵文的谈论,一时之间来了兴趣。
在和那些人的细细交谈之下,他便对赵文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看似胆大莽撞粗鄙,实则心有沟壑胸怀天下。”
这是赵文对他的第一印象,在好奇之下,他便收拾起行囊,骑上毛驴,向龙门堡而去。
刚出城没几步,便瞧见了赵文正在收拢流民,当下便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看法。心中便有了投奔之意。
于是他便跟在距离赵文十里左右的位置,一直赶到了龙门堡。
可赵文一回到龙门堡,便躲进守备府不出来,他在守备府前面晃荡了好长时间,好几次都想进去,可却被活生生的忍住了。
闲来无事之下,便在榷场中瞎晃悠。可谁能想到,竟然在这榷场中遇见了赵文。
“呵呵,被我说道心里去了吧?恼羞成怒了吧?来吧,你来揍我吧。今天你揍了我,明天你这龙门堡灰飞烟灭之后,莫要怪我没提醒你。”儒士颇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他双眼紧闭,双臂张开,一副你来打死我的气势。
赵文看着如同滚刀肉一般的儒士,长叹一口气,将举起的拳头重重的放下。
唉,怪不得人常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尤其是披着读书人外衣的流氓,这种人一旦流氓起来,比真正的流氓还要可怕。
赵文看着儒士那一张欠揍的脸,冷声道:“你给我滚,滚出龙门堡,滚的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儒士睁开眼睛,一脸玩味的道:“怎么了?不揍我了?要我滚?我还就偏不滚了,我就住在你这龙门堡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赵文眼睛猩红,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随你的便!”
赵文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当即从榷场中气呼呼的走开。
儒士看着离去的赵文,轻抚着的胡须,戏谑的道:“还是太年轻了,这点气量都没有。也不向那些朝中大臣学学,那些人可个个有着唾面自干的本事。”
赵文气呼呼的回到守备府,一脚将大厅中的桌子踢翻。将正在大厅中擦着地面的赵小妮吓了一大跳。
赵小妮看着气呼呼,在大厅中走来走去的赵文,急忙迈着小短腿向外跑去。
“可恶的老头,当真可恶。”赵文双手背后,在大厅中不停地走着,不时发出几声怒喝声。
“赵大哥这是怎么了?”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大厅外面传了进来。
李小颖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对襟襦裙走了进来。
赵文抬头一看,见是李小颖,便道:“你怎么来了?”
李小颖一指站在门外,半边脑袋漏出来,正在偷看的赵小妮,说道:“是她将我找来的,刚才你差点吓死她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赵文一拍桌子,怒声道:“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我在榷场中遇见一个不知羞耻的中年儒士。那狗东西,说这龙门堡建设的挺好,就一点不好。那就是我不是读书人。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不是读书人怎么了?于是我就去和他理论。可谁想,那家伙一会说我不知深浅,一会说我乃是黄口小儿,又说我被黄白之物迷了眼睛,净干些邪门歪道之事。
你说说,这事我能忍吗?这事搁谁身上,都忍不了啊。”
“那你揍他了?”
“揍他?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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