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的忍者来到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沈月直视伊贺光的眼睛,质问对方。 她之所以一路跟来这里并不仅仅是因为伊贺光形迹可疑,更重要的在于伊贺这个姓氏——在N市的历史当中,伊贺之名与池田一族十分类似,皆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只不过池田一族以剑豪的身份名扬天下,伊贺则凭借其精于暗杀的技巧,令无数敌人闻风丧胆。 因此当沈月碰巧听到伊贺光的名字之后,便先天对这位插班生产生了警惕。 忍者,绝不是生活在阳光下,午休时看会漫画来享受人生的行当,更何况真正的伊贺一族,早已因为当年的变故分崩离析。 这些关于伊贺一族的往事,全都是沈月从当初指导他们忍法修行的老师那里听来的。 遁术和血继限界并不存在,然而忍者隐匿气息,潜行杀人的技巧却有迹可循,本部请来培养他们的老师,正是分裂出伊贺一族的忍者。 只是伊贺光的行事风格却着实让沈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忍者的行事风格,如果他真的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应该不会堂而皇之地使用伊贺的名字。 虽然忍者早已退出历史的舞台,但伊贺一族的名望以及当年与死敌的积怨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时间磨平,如今还有不少人仍然记得伊贺的过往。 “看来遇到了一个懂行的人啊。” 伊贺光正了正脸色,“你是谁?分家的人?” “我和你们没有关系,只是碰巧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你们的事。” “碰巧?我看未必,你刚才使出来的,是忍法的一部分。” 隐匿气息是忍者的基本功,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就和池田一族的拔刀术一般,需要长达十年乃至数十年不间断的练习打磨,沈月的隐匿之术谈不上精通,却也算是入了门,因此伊贺光下意识地将对方视作了分家的人。 伊贺家分裂后,有人自立门户,有人附庸权贵,也有人隐姓埋名过上了普通的人的身上,在伊贺光看来,偶尔遇到一个懂得忍术皮毛的“同门”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么说来,伊贺光来自伊贺的宗家? 沈月从对方的问话得到了暗含的信息,她倒是也听老师提到了宗家与分家截然不同的地位,不过宗家与分家之别倒并非仅限于伊贺一族,N市绝大多数名门望族都有此类划分,他们极其看重血统,这个固有的观念一直维持至今。 “我是谁并不重要,第二次问你,伊贺家的忍者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伊贺光没有回答,他打量沈月片刻后,右手突然犹如闪电一般摸向了腰间的苦无。 下一秒,天旋地转。 前冲之势骤然停歇,低头望去,整条街区变得无比渺小,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在此望去皆如蚂蚁。 高楼林立而起,他实在难以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百米之外的高楼之上,就像是脚下的空间突然发生了折跃。 愣神之际,沈月已经摁在了他的胳膊上,将伊贺光的半截身体压向了前方。 忍者的术法变化多端,但毕竟也只是人类之躯,在没有道具支持下高空坠落,便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摔成肉泥。 “这是什么忍术?”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冷风,伊贺光思绪万千,却始终想不出有哪一种忍法能达到这种程度。 “飞雷神之术。” 沈月皮笑肉不笑,“第三次问你了,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开玩笑,要是连一个伊贺宗家的忍者都打不过,她这S级雇员不当也罢——更何况当初在培训时,老师已经将伊贺忍法的优势和劣势讲得十分透彻,忍者擅长的是阴影之中的暗杀工作,在同级的对手面前,正面交手占不到丝毫便宜。 “仿妖刀-赤影。” 了解到了自身的处境之后,伊贺光立刻交代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忍者和剑豪不同,他们没有那么强烈的荣辱感,并没有宁死不屈的说法,保下了性命,才有卷土重来达成目的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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