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突然看向项心慈,眼底的情绪复杂、混乱,又呼之欲出,他为什么后悔! “如果没有,你今天的局面有什么下不去的,他做错了什么?” 明西洛突然觉得自己低廉的可以,他竟然觉得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甚至是自己自找的,被打了了不能憎恨,只能受着,因为他在盼太子死,等着接手他的人! 即便这样太子也没有弄死他,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个逻辑,简直—— 项心慈看着他,突然叹口气,拿过他面前的茶杯,将里面的茶倒掉,亲手为他斟了一杯:“我心不是铁打的,也会心疼,你这个样子……注意身体,让大夫看看,不要跟他怄气,嗯。” “……”明西洛突然不想说话,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是无力反驳、自讨没趣,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女人除了高高在、目中无人,还专刺人心。 项心慈又耐心的将茶杯往他面前推一推,声音软软的,带着安哄和妥协的软声软玉:“想看你喝一口。” 明西洛不说话,看着老妇人的方向。 项心慈很又耐性,声音更柔了:“子恒……” 明西洛直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项心慈收回手,心中略安,笑了:“注意身体,不可能不心疼你的,没事不要惹他,何必跟你自己过不去,也少挑衅他——” 明西洛突然扭头看过来。 项心慈一惊:你真挑衅他了? “没有。”他挑衅他怎么了!他什么时候都改完美,不该有情绪,连那么一刻的失态都不该有! “委屈?” “哪里,跟一个快死之人计较什么。” 项心慈看着他,她对他的宠爱,就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没有指责他,毕竟他还伤着。 明西洛看向她。 项心慈无奈,也看着他。 明西洛这些日子里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戾气突然被安抚了,甚至觉得这点伤也不足挂齿,他果然疯的不轻。 但此刻吹过耳畔的风,就是风,带着春末夏初的燥热,却也舒适宜人。 项心慈才看向城门的方向。 明西洛开口:“她们应该会在这里落脚喝茶,就这么让人走了?” “不走怎么样,这里又不是她的家,虽然根本不会有人认出她,但万一呢,毕竟她在这里这么多年。” 明西洛收回目光,项五爷呢?但随即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项五爷和眼前的妇人,如果不是七小姐一口咬定这是她生母,谁也不会将这两人想像在一起。 何况,她自然老去了,还是常年做活,风雨摧嗜的老去,优雅似乎都不在了,她就是一个普通不过的老太太,项五爷还是曾经的项五爷。 没了值得回忆的基础,回忆,是留给所有人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拾起回忆的能力,最不济也该与对方站在同一个高度。 何况她在曾经令项五爷痴迷的容貌都不在了。 “她是个普通的母亲。”项心慈视线跃过走来的人,随意落在什么地方。 明西洛转移了话题:“宫里的生活还适应吗?” “嗯。” “你这副妆容,跟你娘挺像。” 项心慈噗嗤一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心里高兴随意,想笑也就笑了,而且她觉得明西洛这句话说的格外好,因为她们本来就挺像。 明西洛看着她笑,虽然是一张一言难尽的脸,但她的笑容已然具有感染力,嘴角也忍不住浮现一抹笑,温和了整个城南的天气。 芬娘带着孙女坐下,擦擦额头上的汗,要了一壶白水,就着从包袱里拿出来的干粮给旁边的孙女,让她先吃。 项心慈含笑的托着下巴看过去,说实话,这种‘先’她拥有很多,拥有的都不想珍惜了。 “你那盏鎏金刻雕香炉不错。”明西洛突然开口,莫名其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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