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道:“那也不能说。”这两次还看不出来了,太子妃得罪不得:“我们从西南过来,梁都有没有人,万一出事了——” “对不起。” “下次千万要注意。” “我知道了。”是自己大意。 杨梦娇见她听进了心里松口气,看着她比来时更懂事的样子,心中感慨又欣慰,明大人的事……对她多多少少造成了影响,其实,可能,只是……并不是子媚不好,子媚不要那么想才好。 杨梦娇的手垂下,袖笼掩住手上的银花生,自己年龄同样不小,从预订婚莫世子时的懵懂无知,如今已经过了怀春慕艾的年龄。 她更喜欢,什么事对自己有个无愧现在未来的交代。 既然心有所动,她便不希望留有遗憾,何况两人时间并没有世俗礼教的不允许,只要……家里那边并不是阻碍。 杨梦娇扣住手腕上的银花生,便更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姐姐……” “嗯。” “没什么……”只是觉得表姐刚才……笑的真好看。 “你呀。” …… 余辉落下,橘黄色的光晕为错落有致的恢弘建筑群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香榭长廊下,项心慈双手随意的搭在泛着檀香的琴弦上,水绿色的衣袖上缀着莹莹星光,在初上的月色落日的余辉下折射着若隐若现的光。 晚风吹过竹林,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三步一岗五步一卫的最高建筑群内威严肃穆。 项心慈手指勾了一下,清越的琴音仿佛穿过远古,带着琴身本有的厚重,银色却依旧清灵如初。 项心慈仿佛十分满意,手指翩然起舞,琴音瞬间如顽皮的精灵随着晚风拂动。 长廊下的宋子宁瞬间见了过去。 林无竞也转头看了过去。 没有乐谱,不见华章,琴音迎合着今晚的风,一起跳跃在水面上、竹林中、凉亭里、波光粼粼的水中,跃出水面的鲤鱼上,瞬间带起静收明台的轻盈,清明雅致、宁静致远。 申德虽然听不懂,但懂得明快的曲调,仿佛天南海北的广阔,他长这么大,听过无数人弹琴,总不懂这乐曲高雅在哪里,好听在哪里,唯有太子妃,让他知道,琴音雅意、高山流水是什么意思,又是何等令人神往。 弹的人随意自在,大道自然,在琴的造诣上仿若登峰造艺,肆意取舍融合,音质玲珑自然。 风随琴音起,琴音伴风游,花香虫鸣月色,人与夜色香,都会成了曲艺者悠然篇章,指尖万千的流光。 宋子宁望着远方,仿佛看到小时候夜间练刀时,扑火的飞蛾,细弱的虫鸣,空寂的庭院,以前觉得难熬害怕的曾经,好像突然间加入了月色、流光、收获、成果,伴随着过往,随琴音轻灵入耳。 如跳跃在西湖上的精灵,又顽皮似幼童虚影,抛弃一切虚幻本身。是一曲很有意境的曲子。 林无竞不是第一次听,但还是不得不感慨太子妃的琴艺,仿佛融会贯通、登峰造极。 从他这个位置望去,廊柱挡住了她一半身影。 月色下一袭绿衫的贵人,隐隐的露出一段身影,纤细明艳…… 一曲终了,项心慈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身体微微前程,手肘抵着琴身,抵着下巴看着院内的月光,发梢处的丝带滑落,带动耳坠上的蓝色耳钉,突然间心情愉悦,眉眼若光,今晚月色真好。 宋子宁怔怔的看着太子妃,这是什么曲子,怎么有人这样弹琴,明明高低音都弹的没有节奏,看低毫无逻辑,却如此轻盈自然。 项心慈收回目光,不想了,她不适合空想,不如去找爹爹用膳。 秦姑姑早已上前扶着小姐起身。 项心慈路过宋子宁身边,青竹若光。 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木愣愣的看着她。 项心慈心情好,停下来,歪着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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