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仿佛没察觉,小声与穆尚书说着话。 很快,昏迷过去的太子被以身体不是为由,抬了下去。 项老国公见状,心里叹口气,又病了,才跪了怎么一会,还不如他一个花甲老头子能跪,太子这身体,能活几年,哎,苦了小七了。 穆济站在人群中吩咐事情,远远的看着在众人遮掩下离开的太子,叹口气,视线下意识落在跟在太子身后的人身上,一下白纱长裙,头上朱钗素淡,已极力做大人装扮,却依稀还能看出小姑娘的轮廓,她今年也才十七吧,比他女儿还小几岁,却已经占到了今天的位置。 穆济想起女儿从寿宴回来,惊吓过度的尖叫‘是项七,不是,不是,是段云春!对是段云春!’,那时候才十四五吧,一个小女孩就敢对同为女孩的客人下此毒手,实不是一个表面看起来甜美无害的姑娘。 第一次见那个小姑娘,她便一个人无惧无畏的出现在项老国公的寿宴上,理所当然的仿佛她是那一天的主角,她也的确成了那一天被人议论最多的人。 本以为是个心思狠一些的小姑娘。 转眼,便能以东宫之力,迎刃有余的对上九王爷,项家这小姑娘比她老子还有意思,如果是未来出一位这样的太后,大梁未必没有希望你,只是……容貌太盛了些。 “穆尚书。” “路线不要动了,就以……” 莫国公见儿子看过去,压低声音道:“太子妃娘娘你见过的,项家五房的嫡出女儿,小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没在梁都出现过,项老爷子大寿时才领回来的女儿。” 是一直在令国公府住着,令国公府无人让她出来。莫云翳看父亲一眼,他知道:“知道了。” 她本应该无忧无虑长大,像他长姐或者妹妹一般,性格该是展露在外的无忧无虑偶然又调皮到让人头疼的,不应该是,别人一句不喜,就什么都都敢做的不计后果。 莫云翳收回目光,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众官员来来去去,除了那天一面,这是她第二次见她。 莫云翳还无法将现在的她和他离开时的项七看做同一个人。 “今天晚上回去吗?你都回来几天了,还没有回过家。” “看看吧,这边没事了就过去。” ——‘文贵妃到,叩首——’ 文贵妃仿佛已经哭没了精气,木愣愣的跪在棺木前,里面人的离世抽干了她灵魂一样。 “娘娘,太子和太子妃娘娘刚下去休息,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知道了。” …… 可直到帝王出殡,太子都没有出现。 由大皇子代替太子替父扶灵。 文贵妃骤然看向身后的侍女。 侍女也不知道,皇上出殡这样的大日子,太子怎么会假大人之手,如果说全大梁该有谁真心为皇帝的死伤怀就该是太子,只要太子有一口气在,也会送皇上出城, 可……太子没出现。 浩浩荡荡的队伍准备出发,文武百官、分类其侧,道士、圣僧密密麻麻。 文贵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太子妃都没有出现? “贵妃娘娘,该上车了。” …… 东宫内,寿康看着床上睡着的殿下,十分担忧:“娘娘,如果殿下醒了,知道奴才没有让殿下亲自去送皇上——” 项心慈正让帝安靠墙站着,不许动:“不会,棺木已经调换过,等他醒了,明天让他亲自送皇上离开都城。” 寿康闻言普通跪下地上,老眼布满泪花:“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多谢娘娘,奴才多谢娘娘。” 项心慈看他一眼,摇摇头,当真无聊。 …… 项心慈听侍卫来报出殡的队伍出事时,感触并不深。 文贵妃点燃了半个出行的队伍,且烧毁了皇上的棺木,扬言让载德帝受烈火灼烧之苦,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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