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身体日渐消弱,朝臣怎么能等,何况皇上就两个皇子,皇子日益长大,早该进学,培植拥护太子的近臣。 可即便两个皇子,也吵得不可开交,有拥护嫡子,建议立二皇子的,有故意拖延时间上书立大皇子的。 就在众臣吵闹不堪,皇家宗族势力也要插手的时候,宫里的大皇子因为一场风寒去了。 朝廷上下仿佛陷入一片死寂,连九王府的幕僚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皇上身体本就不好,谁还敢这时候再去提这件事情。 …… 项心慈站在茫茫楼宇中,终于懂了梁公旭那句他自有安排,难怪这两年旭旭不准安安再接近两个哥哥:“公主好些了吗?” 秦姑姑为娘娘披上大氅,叹口气:“公主殿下情深义重……” 项心慈也知道,那孩子被梁公旭保护的太好,虽也骄纵但性情温柔:“我去看看。” “是。” …… 梁公旭温柔的揽着女儿,声音缓慢却很坚定的为女儿讲着生离死别的意外:“要坚强,你大哥哥知道了,也不想看到你伤心……” “爹爹……”五岁的帝安趴在父亲怀里哭的更伤心了:“我不想,我不想你和大哥哥离开我……”她听得懂太医的话,见过娘和秦姑姑说话,爹的时间不多了,她不想爹死。 梁公旭感受到女儿的情绪,将女儿搂进怀里:“傻孩子,谁都有离开你的一天,我和你大哥哥都希望你开开心心,带着我们的祝福走下去。” “我要爹爹。” 项心慈站在珠帘下,静静的听着没有进去。 那晚,梁公旭撑着病弱的身体安慰了女儿一晚上。 …… 翌日,朝堂上,没人再提立太子的事情。 但不提并不代表不存在,谁都能看的出来,皇上估计撑不过这个冬天,削尖脑袋向往二皇子身边钻的人更多了。 穆济最近发现了个有趣的是,就是项家疏远了与二皇子的关系。 “尚书,项家要避嫌也在情理之中,那些跳着要为二皇子找太傅的人,未必没有项家授意。” 穆济却不这样想,项家太冷静了,从朝中开始有立太子的声音起,项家就没有任何动作。 按说,就算项家不在意,现在大皇子去了,皇上只有二皇子一个儿子,又是找太傅的关键问题,项家不可能在二皇子的启蒙上不费心思,但项家却完全不在意。 穆济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大人,您多心了也说不定。” “对啊大人,现在二皇子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储君,明哲保身,项家这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明智之举。” 穆济在朝中这么多年,不是想不通就不想,凭运气做到今天的位置的。 可——项家这件事,有些难以捉摸,莫非?令国公府投靠了九王府?不可能才对! 可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项家这些年对越来越大的二皇子不闻不问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九王爷真有那么一个子嗣,项家为了避嫌…… 也不是项家的作风才对,毕竟项家七姑娘是当朝皇后,二皇子是嫡出之子,项家不可能放任他们母子不管才对。 何况,九王府那个莫须有的儿子在哪里,当初昙花一现后再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再等等,最近谁也不要介入太子太傅的事。” “可,大人……” “是。” …… 春耕之初,曾经流亡的大批流民,被妥善安置回荒废的土地上,农种、水渠、铁器一一分发下去。 莫云翳丰年郡为基石,无条件支持农耕。 梁公旭在重病中,特意召见了他,并加封一级。 召见当天,梁公旭难得精神一些。 项心慈带着帝安出去了。 莫云翳跪在龙榻床,偌大的祈天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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