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在这时候,让她有违伦常,更何况…… 项承心中惭愧,皇上对他,皇恩浩荡,他能重入仕途是皇上力挽狂澜,他怎能…… 项心慈看着父亲的样子,没什么理解能力的认为父亲在担忧,心里越发小心赶紧赔笑,想着他最近这段时间肯定被城内的风言风语传的忧心忡忡,大伯那种谨慎的人谨慎的人,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露出马脚,祖父祖母都不见得知道,更何况父亲。 这下惨了,她爹这种迂腐中还略着年少天真的性格,一会肯定大义灭亲的把她拉出去祭天。 但如今走到今天,一切尘埃落定,爹也怪不到她头上,她充其量就是个从犯:“都下去吧。” 秦姑姑看娘娘一眼:“是。” 项承还在为自己刚才的话惭愧。 项心慈开口:“爹……我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真的是忘了。 项承看向女儿,思绪却在莫云翳的身上,并没有把女儿平日的一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忽略了她暗藏的笑心思,满脑子忠义两难全的抉择。 “皇上并不打算立太子,他想禅位。” 项承闻言没有听明白,抬头看向女儿,话题怎么转向这里的,重点是禅位和继承只是时间长短不同,有什么问题? 项心慈故作无意的铺着广绣上的刺绣,语气尽量平静无波:“皇上传明西洛和大哥回来,是想把皇位禅让给明西洛。” 项承震惊的看向项心慈!什么意思!明西洛?皇位关明西洛什么事,有什么关系? 项心慈赶紧将茶往父亲的方向推推,喝茶:“忘了说了,九王爷不是说有个儿子吗,就是他……” 项承的瞳孔无意识的放大。 项心慈赶紧道:“皇上想着二皇子年幼,大梁又是需要明主的时候,二皇子根本担不起大梁江山,明西洛就不一样了,成年帝王又有战功在身,政绩有目共睹,他当皇上定能让大梁繁荣昌盛不是吗,爹你不是也常说,大局为重,对不对?” 项承以为在听天书,从不过问政事的皇上在谈大局为重,他好逸恶劳的女儿在说大梁繁荣昌盛,问题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明西洛竟然是九王爷的儿子。 项承完全想象不到着两人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件捕风捉影的事,不是已经认定模棱两可沦为笑谈。 更何况明西洛在梁都城是有根有源的人物,九王爷怎么会让自己儿子市井出身,颠沛流离,明西洛的仕途路多艰辛,恐怕街头巷尾都能说出他捡粪土的的苦难童年。 仕途上更是坎坷多难,才养成了他做事谨慎、稳重与人为善的性格,现在说明西洛是九王府唯一的子嗣?明西洛跟世家子弟完全搭不上边。 “爹,你觉得明大人做不好皇上?”项心慈问的小心。 项承张张嘴,皇家这是将所有人放在棋盘上耍,下了一盘看尽苍生的大棋啊,谁能想到明西洛会是皇家血脉。 打死项承都没有将每次碰见都谦逊和善的年轻人与九王爷之子联系在一切,但这也就解释了,九王爷儿子说要去东南,明西洛随后就去了,而九王爷这些年一直为大梁鞠躬尽瘁的举动。 更何况,皇室宗族中再没有比明西洛登基更好的人选。 项承突然想到,这些年西南或者玄简对东南不予余力的支援和对太子之位的不闻不问。 项承越想越不对:“你大伯是不是早就知道?” “比……爹爹早一些,女儿不是有意不告诉你呢,只是忘了……” “早一些是多早。” 项心慈看看不远处的香炉:“……两年。” 项承真是——想打死他,但好在项家早有布局,轮不到他担心,可随着如释重负而来的是,对女儿个人的担忧,她育有皇子,名正言顺的皇子:“你想过你自己没有。”项家是保住了,但以后未必没有人拿二皇子做文章,时间久了这就是皇家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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