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冰窖里的不如天冷了外面冻的好吃。” 项心慈闻言,转头看眼吃了药睡下去的人,眼睛里的光电暗了一瞬,但又立即恢复秋水盈盈的波光:“你也不用什么都听他的……他也不见得都对……”声音有些低,说不清是伤怀还是真心。 寿康拿着叶子牌过来:“夫人,解解闷。” 秦姑姑顺手端过了娘娘手里的冰沙,天凉了要少吃。 “好啊,把他馋醒。” 寿康摸着手里的牌,说起了梁都城的新鲜事:“皇上没有应选妃的事。” 秦姑姑出了张筒子,看了寿康一眼,提这些做什么。 林无竞看着手里的牌。 项心慈说的漫不经心:“算他有良心。” 寿康颔首:“是啊,六条。” 林无竞余光看了夫人一眼,她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牌,心思并不在皇上选妃上,林无竞随手放下一张,殿下说的对,夫人放下了。 而明大人登基后在万民监督下,夫人又是忠国夫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皇上都要选后,他们两人再无可能。 “林统领,该你了。” …… 长安匆匆赶回来,拽住永生,有些激动:“我师父说什么?”他特意请教了师父,但师父一直不回信,他只能让永生去问,这对大家多好,以后他在近前伺候,也能更好的照顾夫人和公主不是吗。 永生看长安哥哥一眼:“寿康公公说……最近殿下身体不适就不让公公过去了。” 长安不解:“除此之外呢?” “寿康公公还说皇上日理万机,定是为明君,让公公好生伺候。” “就没有了吗?”他问的不是这些! 永生摇头:“没有了。”他其实没见到寿康公公,甚至连忠国府的角门都没有进去,是有人出来传的话,寿康公公似乎很忌讳跟跟他们往来一样。 可永生又觉得是他多心了,或许真的是殿下身体不适,寿康公公不方便出来。 长安有些失望,师父什么都没说,但师父是从皇上未入东宫时就接触皇上的,怎么会不知道皇上的点在哪里:“师父他……” 永生等了一会也没见长安哥后续,开口道:“殿下身体不适,公公他也很忙吧……” 或许吧,先皇后怎么想,以先皇后的个性,她真的愿意放弃皇上如今能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先皇后不想与皇上重修旧好,可先皇后也没有找他:“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 长安觉得前路又陷入了无尽的茫然里。 …… 莫云翳代缴一份文书,路过忠国府的街道外,下意识的勒停马缰。 “世子。”同行的人也看向这条宽深的街道、驻守的禁卫,不免也生出几分感慨,这是先皇的住所,谁能想到先皇会禅位。 她还好吗?先皇身体怎么样了?他几次去信拜见,她都驳了回来,她有没有怪项家、怪先皇,毕竟从一国之后到现在的忠国夫人,她未必心里痛快,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看她笑话,她还一步不出忠国府,是不是不高兴了。 “哎,旧时王谢堂前燕。” 莫云翳看他一眼:“走了。” “驾。” …… “报——皇上!” “报——皇上!” 层层传讯,盛大正式,长安顿时看了过去。 “皇上!忠国王昏迷不醒了——” 明西洛手里的御笔早已停住,他从暗沉肃穆的龙案前抬头,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一直在等这个消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临死前,唯一一次他要去梁公旭住所的机会。 “皇上,忠国王昏迷不醒了。” 长安立即为皇上拿上披风。 明西洛察觉自己已缓缓起身,他确定不快,思绪游离身体之外,他能感觉到自己像往日一样不紧不慢的站起来,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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