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半靠在椅子上,不要,她新近丧夫,没有力气起来迎他,难得想起他如今的身份,开口:“如果他没事,就别让他进来了,省的麻烦。” 林无竞闻言退了出去。 狄路看眼七小姐,神色间也平静了几分,心里为自己近几日来的担忧多余,现在的明西洛在七小姐眼里只是麻烦。 他怎么忘了,只要七小姐不动,明西洛皇权在上又如何,就能称心如意? 项心慈确实有些不舒服,提不起精神来的丧,就像现在,动都不想动一下,但不至于察觉不出来:“怎么了?有心事?”声音慢的缠绵悱恻。 狄路闻言怔了一下,仿佛声音顺着她刚刚摸过的位置尽数侵入他脖颈,软绵无力:“……要外放了。” 项心慈叹口气,招招手让他靠过来。 狄路刚靠近几步。 明西洛一身玄色单衣走了进来,背脊挺直、阔肩劲腰无花纹的同色腰带勾勒出他越发成熟的的身形,让他看起来沉稳内敛,又想再三染指。 狄路见状立即退后一步。 明西洛自然看到了他,他不能进来,她这里人却不少。 项心慈看着狄路退后,头也懒得转,继续坐着,不恼他进来了,也不热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忠国府还在梁都城内,他想来谁还能不让他来,至于来做什么,项心慈没兴趣,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周到,一个被分手后如今心如止水的人,对上一任没必要太热情。 林无竞跟了进来。 明西洛站在门边,没有上前,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她半个侧脸,当真灯红酒绿。 长安紧张的用余光扫眼夫人又看眼皇上,安静的大厅内,于情于理都不该他们这边先说话。 秦姑姑见状已经含笑解围:“奴婢见过皇上,都愣着做什么,给皇上看座。” 狄路恭手,给皇上见礼。 长安立即给忠国夫人请安。 项心慈依旧没有动。 明西洛也没动。 气氛重新陷入尴尬。 秦姑姑看眼自家快‘闭目养神’的主子,赶紧让焦耳上茶:“这么晚了,皇上可有什么事,时候不早了,夫人该休息了。” 这么多外男在,她休息的了,明西洛没动,开口道:“都出去吧。” 秦姑姑看眼夫人。 狄路、林无竞也看夫人一眼,见夫人没有指使,心中不安了片刻,慢慢退了出去。 明西洛又站了一会,眼看不会有任何结果,妥协的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所站的位置与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刚好有清冽的冷香传来,透着梅花的香甜,她熏香了,还有雅兴挑香,想来精神好多了,要不然也会传这么多人过来解闷。 项心慈眼睛扫过去,刚好看到他的衣袍:“有事?”声音平静。 明西洛闻言心里蔓过一阵慌乱的失落,她对他的出现太平静了,以往……不是这样:“心慈……” 项心慈对别人叫她名字没有执念,谁愿意叫谁叫,只是林无竞、狄路不叫,以前的明西洛也不叫:“嗯?” 明西洛不想说,有些事他有他的骄傲,他不是什么时候都撑得过去,不是不需要认可和回应,那天如果不是林无竞将她带离床边,如果她靠过来:“我回来了……” 项心慈闻言莫名其妙的转过头看他一眼,恍然想起他什么意思,继而觉得哭笑不得:“明西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分开了,还是你走时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以后不要再纠缠不清,我当时苦苦挽留,你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你挽留?” 项心慈冷笑:“你觉得我哭的不值钱。” 明西洛心骤然被刺了一下,她哭着拉住他衣袖、她在厢房里等了他一上午、她问可不可以不分开,以她的骄傲,她觉得石头也该回头,可!他做的少吗! 项心慈看他那样子大概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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