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府内,侍女仆妇们安安静静的忙碌着。侍卫们挎着刀站在走廊上,禁卫军与御林军泾渭分明。 卢虎背脊挺直,腰上刀还留着昨天砍人的血。 申德站的更直,将头上的玉冠挺的很高,一身锦衣玉袍周身气派,切,谁没有见过血一样! 卢虎瞥一旁的申德一眼,花孔雀,当谁没有几颗宝石!环顾了周身一圈发现确实没有。 申德眉目飞扬,见血谁不会,下个月轮到她们调岗,宝石可不是谁都能有。 卢虎觉得回去后必须跟延古说一声,以后来忠国府兄弟们必须一身银甲! 大厅内一片祥和,春风浮动细沙,多宝阁上的玉器金玩沐浴在春光里,懒洋洋的泛着睡意,香炉内气清香淡淡若有似无。 项心慈一袭月华长裙,慢条斯理的剥着手里的鹌鹑蛋:“都说了别抢,我剥的好好的。” 明西洛叹口气,只能将她袖子往上挽了些,确定她剥的得趣,收回手,给自己盛汤:“喝吗?” “少盛一些。”项心慈将剥下皮堆放在一起,摆的十分好看:“你又给我爹把官职升上去了?”问的随意。 明西洛试了试温度:“五老爷做过,暂且让他代着。” 项心慈笑笑,嗔了他看一眼,顺手将好不容易剥好的鹌鹑蛋放进明西洛碗里:“不是觉得我辛苦?” 明西洛茫然的看着滚落在碗里的鹌鹑蛋有些惊讶,瞬间看向她。 项心慈骄傲的挑挑眉,不能是给你的? 明西洛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垂下头看着碗里的鹌鹑蛋,筷子戳在其上,仿若爱抚:“你辛苦什么,项五爷能力在那里也合适。” “哦?荒废了那么多年的能力吗?” 明西洛被说的羞恼:“一个刑部尚书而已,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协调好和下面的工作就行,项五爷最擅长这个。” 项心慈不逗他了:“急什么,我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外面的人说你。” “是吗?” “担心你不至于这么高兴吧,说的好像我没有担心过你似的,我对你不够好吗?” “好,最好。”明西洛仔细的将鹌鹑蛋放入口中,咬了一口,很好吃。 “那还用说,还吃吗,我再给你剥一颗。” 明西洛反过来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因为项五爷升官了?” “对自己那么没有自信吗,到底吃不吃?” “现在有了,吃。” …… 项章快速转着手里的玉石,眉头紧皱,最近一件事连着一件事,事事没有头绪!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家急急忙忙进来:“老爷,世子回来了。” 项章瞬间抬头:“快让他进来。” 项逐元刚刚进来,礼还没有行完。 项章心已安定了安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在不管什么大事好像都能稳住,就是玄简他……哎,对他太不公:“皇上什么意思!”问出的话虽然还有些急,但已经没刚才那么焦躁:“我们主动将人撤下来的,皇上又把人提上去。”项章将手里的玉球转的更快了,眉目不畅,皇上的心思实在难猜,越来越难猜了! 项逐元脸色很不好,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就不太好,不好到不愿意掩饰,如今父亲问起,更是直接道:“让五叔推辞了吧。”明西洛想讨好谁!心慈有段时间没有回家了,他以为她知道她在做什么,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想过回来。 项章松口气,没注意玄简神色:“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能应,来人!将五老爷叫过来。” “是。” 项逐元心里很烦,不愿久留:“爹,我有点儿事儿先出去了。” “什么是比你五叔的事儿还重要。”才察觉儿子神色不对:“有事?” “没有。” 项章心里顿时一紧:“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皇上对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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