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垂下头,这样直白的说皇上好吗? 不过,好……好像有点儿道理:“可……” “别说马了,你看他长大了提得了刀吗?” 林无竞抱着哭个不停的太子:“刀还是提的动的。” 项心慈瞬间看向他。 林无竞立即补充:“就是挥不出去。”急忙示意芬老夫人别说了,夫人一肚子邪火不知道冲谁去呢。 芬老夫人退了回去:“太医呢,怎么还不到。” 梁轩晟哭着往母亲的方向扑,眼睛通红,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可怜的不得来。 项心慈被哭得头更疼了,看的更是心颤,她倒是想哄,也不敢轻易抱,只能冲着林无竞去:“你让他总对着我干嘛!” 林无竞:“……” “行了,都谨慎点,真不如意了你们看明西洛会不会换一个太子!” 众人瞬间不敢出声,涉及换太子,谁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项心慈揉揉眉心:“本宫去睡会。” 可项心慈再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她的寝宫紧挨着乐乐的房间,而且心里到底惦念孩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吵醒。 焦耳看着一次次醒来的夫人,对小殿下哭的能力瞠目结舌,这都连续闹腾几个时辰了。 直到天亮,烛火熄灭,项心慈迷迷糊糊的还能听到外面的哭声。 待项心慈恍惚中惊醒,入耳的便是梁轩晟已经开始的新一轮的哭声。 项心慈茫然的躺在床上,紫色的衣衫散落开,腰上盖着薄被,目光茫然的看着床帐。 即便睡到现在,精神也不是多好:“什么时辰了。” 焦耳轻手轻脚的将帷掀起来,别在金色挂钩上,床帷底部的流苏垂落在地面:“回夫人,巳时了。” “这么晚了……” 秦姑姑端着水进来,放下,示意焦耳去准备用具,借着给夫人穿鞋的空隙,向外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奴婢刚才出去取东西,碰到了风将军,风将军问奴婢您今天会不会去看逐兽战?” “风汲?”项心慈想到了那个男孩,清爽干净,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虽算不上青涩,但也将熟未熟,看着也算赏心悦目,说起来她也该出去走走了。 项心慈刚想说话,耳旁就乍起梁轩盛的哭声,一浪高过一浪,势必要把房顶穿透一般。 项心慈头又开始疼了:“又怎么了!” 焦耳急忙出去看看,又赶紧进来:“回夫人,午饭上桌了,殿下可能是饿了,林统领正哄着,统领大人说,殿下比昨晚只能撑一个时辰比已经好多了,让夫人不要担心。” 项心慈走到屏风后:“他这样一哭闹就半个时辰,不嚎到完全没希望不罢休的架势像谁。”项心慈接过毛巾盖在脸上,醒了醒神:“你们说,如果我现在给皇上送回去,皇上会不会觉得我不想带他儿子。” 秦姑姑接过毛巾,笑笑没说话。刚才风将军的事…… 项心慈洗漱完,长发盘到了四分之三,外面还在哭,项心慈挑了一枚簪子:“他可真能哭。” “小殿下嗓子好,人精神。” “有精神闹腾是真,我一晚上没睡好……”现在还有些精神不济:“无竞没当值?” 秦姑姑寻了几朵缂丝花:“奴婢今晚将殿下移到西厢房去休息,林统领担心太子不舒服,没去。” “不用了,靠我近些,我好知道他多能闹腾,商行的人到了吗?” 秦姑姑将最后一枚花钗没入夫人发间:“回夫人,到了,今年因为在宝郡,很多掌柜还带了家眷过来游玩,管事的都给报了车马费,正念着夫人恩情,要给夫人请安呢,夫人,在驿管见他们吗?” “不了,包间茶楼,包一个月,谁想留下多玩几天就四处看看,请安就不必了。” “夫人仁德。” “行了,用膳吧,再不吃那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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