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前的男人背对着自己,云蓝依旧弯腰恭敬道。 “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你这一手,倒是先入为主。” “大人谬赞了。” “身在局中,洞彻人心,与狼共舞,你也算是胆大心细。” “大人过奖。” “可你输了……” 啊? 云蓝眨了眨眼睛。 怎么夸着夸着突然就话风一转? 不太能够摸索到郡守意思的云蓝小心地回应。 “我没料到还会有人搅局……” “你输了……”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你输了……” 云蓝气息一窒,觉得自己被杠了。 怎么就抓着结果不放了呢? “大人……” “滚!” 云蓝微微抬眼,盯着男人的背影,脸上五彩斑斓。 既然让他进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当面杠他的吧? 难道说这是试探? “大人……” “滚!” 气完了! 云蓝还算白净的脸上涨成一片猪肝色。 然而面对那个始终背对着他,未曾给过正脸的男人,他也只能无奈退去。 这对某些人来说,极为热闹的一夜,终于归于了平静。 …… 随着太阳的初升,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白季在床上“呼呼”地睡着,药力结束后的疲软期来的凶猛而热烈。 而且在药力持续期间,自己那一剑的最大爆发也是透支了自己的身体体质所能够承受的上限。 此刻在整个城市缓缓醒来的时候,他已然睡得香甜。 …… 牙门。 随着一阵“威武”之身,被上了囚枷的严居民被带上了大堂,承受那些不知情只是来凑热闹的郡城居民们的目光注视。 “听说就是他杀死了一位老婆婆。” “是啊是啊,还残忍地分尸呢……” “何止啊!我听说他连六十多岁的老婆婆都不放过呢!” “真是太残暴了……” “这就是那些江湖人士么?他们可真是野蛮啊~” “他们平时是不是都吃生肉的?” 郡城居民们议论纷纷。 一块写着“明镜高悬”鎏金四字的牌匾下,一位带着乌纱帽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县令猛然一拍惊堂木。 “堂下犯人严居民,你可知罪?” “不知。” 嘴唇发白的严居民被衙役强行按在地上跪着,腰杆却挺得笔直。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证据确凿,你还在此狡辩?” “谁说证据确凿?” 牙门外,忙碌了一夜,面容稍显疲倦,眼神却很明亮的林牙挤过人群,朗声高呼。 “来者何人?” “应龙府,林牙。” “所为何事?” “还人一个公道。” “上前说话。” 守门的衙役收回刑仗,林牙大步上前。 “我去看过现场……” 后堂,静静听着外面,那匆匆赶来的林牙,从作案时间、现场痕迹、妇人身上银子、人证目击时间、老妇人实际死亡时间等等方面,一桩桩一件件的细致细节,为严居民成功翻案。 默默坐在椅子上的司星辰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由心的笑意。 只是四下无人,未能有人有幸目睹这倾世之姿。 事情完美结束。 …… 白季一觉睡到了傍晚。 虽然身体里有个持续冲击他身体的破坏源,但是此刻他的精神相当不错。 早点回家安顿好家里,也就可以早点赶往南海明玉堂。 白季迫不及待地让三个待命的仆人准备好,收拾回家。 出城不远,夜幕已然缓缓降临。 “咻~啪~” “咻~啪~” 声音远远地从郡城上空,追上了白季所在的马车。 白季叫停了车队。 连带着三个仆人,四人共同回首看向了郡城的天空。 黑色的帷幕中,一枚有焰火形成的大大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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