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了县令的马后,白季直接起身。 “县令大人不用送,我这就回去了。” “军费的事……” “没有。” 白季一口否决。 “白老弟不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马?” 县令面色一沉。 “我在说军费的事……” 白季微微一笑。 “我在说象棋的事……县令大人教我的‘上行下效’,我可都记着呢。” “好。” 县令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你会答应的。” “再说。” 白季转身出门。 身后传来了县令试图搞白季心态的声音。 “你家的护院不要了?” “那是你的护院。” 白季语气似乎有些狂躁。 看着白季愤然离去的背影,县令脸上出现得胜的笑容。 又对那个背叛了老东家,并且正面见到少庄主,此刻面上有些惶惶之色的护院说道。 “听到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护院了。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 离开县令府邸之后,白季和司星辰便直接往回赶。 路上,司星辰看着脸上似乎还挂着些许笑意的白季,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是冲你们来的?” “嗯~” “你似乎……并不担心?” 而且不能说不担心,司星辰甚至可以感受到白季心中那股快意。 “你知道最难缠的对手是什么么?” “什么?” “不出现的对手。” “你现在已经有了对策?” “没有……”白季脸色傲然,“我现在叫你爹一声爹还来得及不?” 司星辰不知道想到哪里,一片白净的脸上微微一红。 “太快了吧……” “我的意思是——公若不弃,季愿拜为义父。” “这……”司星辰面色一窒,“我爹似乎……” “害~开玩笑的你咋还当真了呢?” “你……” 司星辰瞬间对着白季瞪大了眼睛,一时气结。 “问题不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季说着,就开始为司星辰梳理起脉络。 当然,一面是为了给司星辰剖析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自己身上还挂着一个有关于她的任务不是? 一面也是为了理清自己的思路。 “首先,这张县令,是为了我们山庄的矿脉而来。 但是忌惮我们山庄所有的铁血券书,所以他需要以一个没有人可以挑剔的借口来正当获取我们的矿脉。 怎样算是正当? 那自然得是我们自己行差踏错。 我们一直没有犯错,那么他们就逼着我们犯错。 将矿脉抵押现钱,正常势力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只能找地下钱庄,那就自然少不得压价。 而且地下钱庄的利息极高,随意拖延一段时间,就是不得了的数字。 当然,他们未必是为了利息而来,但是一旦他们的其他手段失效,只要拖延住我们的现钱,和地下钱庄签订的契约,就会让我们彻底失去矿脉。 从地下钱庄拿矿脉,可比从我们手里拿矿脉,要好拿的多。 这是其一。 其二,抵了矿脉,拿了现钱,就直接去剿匪么? 匪在哪里? 如果…… 我们铸剑山庄就是匪呢? 能出一个王老四,就能出第二个王老四。 山庄里这么多人,最近又新招了一大批人手,既然对方早就做了打算,这里面恐怕就有他们的人。 这么多人,我们没法防范。 真内鬼扮作假山匪,我们说不清的。 而即便我们拿出铁血券书,顶多免去山匪一罪,那这现钱呢? 自然也就不用还了。 我们没了现钱赎回矿脉,而地下钱庄有钱就是爹,这矿脉,自然就落入到他们的手里。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如何让我们自己抵押矿脉。 说一千道一万,不把矿脉抵押出去,他们的计策便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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