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复活就来参加别人的葬礼这种感觉有点微妙,因为差一点我自己可能就成了另一场葬礼的主角。
刚睁开眼的时候欠美和宛培儿一左一右抱着我又是哭又是笑,搞得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事活着还是死了。
听了宛培儿的解释我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复活了,说复活不太准确因为死了再活过来才叫复活,但总之也算是奇迹了。
因为输了血型不匹配的血液到身体里,溶血反应已经让我到了被胖医生判死刑的地步,可是万幸的是有宛培儿在。
她当时也是灵机一动想出的办法并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只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来救我的。
这都是借着吸血鬼对人类血液的异常敏感和吸血能力得以实现的,并且只有她这样高等级的吸血鬼才能做到。
她试着把我身体里混乱的血液进行了分离,这个过程是在她的体内进行的,吸入我的身体里的血,利用吸血鬼身体内处理鲜血的机能把本不属于我的和我遭到破坏的血液吸收处理,再把完好的血液输送回我的体内。
她的处理能力比胖医生说的人类最先进的设备还要强,但是自控力和敏感度都是挑战,普通吸血鬼可能会把吸入的鲜血都转化为能量没有办法分离,并且就算克制住了全部吸收掉的欲望如果敏感度不能做到只吸收那部分对我有害的鲜血也不行。并且这还不够,我体内的鲜血大部分都遭到破坏,经过处理返还到我身体里的鲜血也不足以支持让我活下来。
人类血液的免疫系统对吸血鬼的血液是没有作用的,所以她几乎把她身体里的血都给了我,自己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进入‘冬眠’。
也幸好我没有变成吸血鬼,不然如果是作为吸血鬼接受她那么多贵族的血液就不是暴走的问题,而恐怕就是爆炸了。
可是在海滩上明明已经拥有了吸血鬼力量的我怎么有变成了普通的人类,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来吧!”站在不远处的甄葵警官向我和欠美招了下手,示意葬礼快要开始我们可以过去了。
我这才挥开了从活过来之后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的画面,那都是宛培儿在诊所中通过吸血救我的画面。
当然也都是我的幻想,因为我当时也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是我好像能想象得出。
吸血对吸血鬼来说应该是很愉悦的事情,就像人类享受美食佳肴一样,可是我醒来时看到的宛培儿却是精疲力尽毫无生气。
“辛丞,小心点,路不平。”欠美扶着我往前走。
“谢谢。”我看了看欠美,“你穿上裙子也挺像女生的。”
“你挤出力气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调侃我的话?”欠美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这一拳就打下去了。”
“你不是已经不在乎别人调侃你的性别了吗?”
“现在又在乎了不行吗?而且你也不是别人。”
说是欠美扶着我走路,但她自己走的也不是很稳,原因自然是她配合身上参加葬礼的那件黑色长裙穿的黑色高跟鞋了。
我猜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其实随便穿双黑皮鞋就好了,公墓里都是不平的土地和草地,驾驭起来一定很痛苦,而且她脚上还有伤。
我和欠美算是互相搀扶着走到了齐先生的墓地前,齐奶奶的骨灰很快也会葬在这里。
抱着骨灰盒的是在齐奶奶家见过一面的那位律师,旁边是警官老赵。
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也只有不多的几个人在场,都是齐奶奶的老邻居。
甄葵警官在路上说了,齐奶奶齐先生无儿无女也没有其他亲人,所以葬礼就像简单点结束就好了。
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念悼词的也是那位律师,默哀之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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