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是最难清理的了……

    “别那么多抱怨。”仿佛是听见了我心里的话，宛培儿一边拽着小柯的尸体往吧台走一边说到，“我知道血迹对你们人类来说清理起来是挺费劲得，但是你以前就没有想过将来老婆来大姨妈的时候不小心把床单、内裤弄脏了，不也得要你来洗？”

    “我为什么要想那种事情？”我抗议到。

    而且我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因为泽澪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都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而每次收拾局面的都是我，我当然知道了。只是帮妹妹洗内裤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先把小柯的脑袋放起来把，在地上丢着也不是个事儿。”宛培儿改变了命令。

    虽然她没说要把小柯的头放到那儿，但我已经心知肚明了，我捡起他的头颅，走到后厨，拉开冰箱门把它塞了进去。

    我返回来的时候，宛培儿已经把齐先生的脑袋从头盔里取了出来，接到了小柯的尸体上。

    “这是在做什么？”

    “复活齐先生啊。”

    说话间齐先生的头颅和小柯的尸体间并不吻合的断面已经开始慢慢连接到了一起。

    “这样也可以吗？”

    “他们两个都是高等级的吸血鬼，虽然已经是第三天时间久了点但是应该也能很快复活的。”

    宛培儿说话的时候我好像已经看到齐先生的嘴唇在微微抖动了。

    “我是说不是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这样复活之后到底算是齐先生还是小柯啊？”

    “没有问题，有一些无聊的吸血鬼还组织了专门的换体俱乐部，定期聚到一起互换身体玩，很普遍的，就和你们人类的换qi……呜！”

    “你说的那种俱乐部在人类当中一点都不普遍……大概吧。”我捂住了她的嘴，“男女也能换？”

    “你有那种想法？”宛培儿拨开了我的手，“能换啊，等你变成我的吸血鬼奴仆，你也可以去换着玩，我不反对。喂！你看我干嘛？我的身体可是原装的。我自己没那种兴趣，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永生的生命很无聊。只是我不太理解那些为了漂亮的身体和人类互换身体的家伙。”

    “也可以和人类换的吗？”

    “可以，只不过再厉害的贵族如果换上人类的身体也会变成等级最低的吸血鬼，所以我才不理解那些家伙的做法。”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拥有最完美的身体。”

    “你这是在夸我？不过用你夸啊，我本来就是完美的。”

    “我是在说你体会不到的相貌丑陋、体态臃肿的人或者是肢体存在残疾的人痛苦，如果是一个肢体瘫痪的人，我猜哪怕是换上猩猩的身体他也会考虑的。”

    “和动物换也是可以的，那种变态吸血鬼我还真见过，大概都是些不能兽化的劣等家伙想借着换成动物的身体体会一下变身的感觉。其实不光是动物，植物也是可以的，但是愿意把脑袋安在植物上的吸血鬼我也只有在传说中听到过，永生的生命很无聊，再变成一颗只能矗在原地的大树那就是无聊至极了。”

    宛培儿的话越来越超出我的认知了，看来对于吸血鬼我了解的事情还是太少了，那些人类关于吸血鬼的传闻也都是毫无营养的粗制滥造品。

    躺在我们面前并不匹配的头颅和尸体连接处的创伤面已经完全愈合，变得光滑没有一点痕迹了。

    “但是这样复活的到底是齐先生还是小柯啊？”

    “如果把你和一只狗互换了身体，你是觉得人头狗身的是你还是狗头人身的是你？”

    “我可不想变成那样……”我发现宛培儿再瞪我，“好吧，如果硬要说，大概是人头狗身的是我吧。”

    “这不就结了，你知道答案还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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