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叫辛丞。是和令零约好来找他的,能不能到里面等他?”
看到我的胳膊卡在门缝里,男生没再好意思用力关。
“有客人拜访。”他回头向里面喊了一声,说完并没有马上开门让我进去。
我又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房间更深处靠近过来,停歇之后,宿舍的房门才终于对我打开。
“打扰了。”面对学长们,我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才走进房间。
但是尽管我表现得很有礼貌,令零的这三位室友还是用不悦的目光注视着我。
除了给我开门的这位学长。有一位学长正在看书,但是书根本就拿倒了,另一位学长则在玩电脑,可是电脑屏幕还是锁着的。他们几个肯定都是刚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结合刚才的脚步声,和他们愤怒的表情……我猜我好像是打扰他们偷看令零洗澡了。
我之前还在想和一个令零这样的伪娘同一个宿舍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大概会觉得非常难受和不便,但是看来他们应该都很乐在其中。学长就是学长懂得迎‘男’而上的道理。
我满脸赔笑在令零桌子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即便这不是唯一空出来的桌子也很好分辨它是属于令零同学的。
相比于其他几位学长堆满杂物、乱七八糟的桌子和床铺,令零的势力范围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虽然并不像牧止的房间那么夸张,但是一看就像是女孩子的空间,当然还有更惹眼的就是桌子上堆的各式各样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但是我的注意力只在一样东西上,那就是水瓶子,还好我当时心眼多,跟齐先生仔细询问了是个什么样的水瓶子,不然可能又得去打扰他和齐奶奶了。
可是在令零的桌面上并没有那样的水瓶存在。看来得找机会在他的宿舍再仔细翻翻。
“吱……塔拉塔拉……”随着里面传来的动静。三位装腔作势假装在做着自己事情的学长一齐把头转了过去。
头上裹着干发帽,穿着睡衣的令零从里面走了出来,果然睡衣也是女式的。
现在既不是早上刚起床也不是晚上睡觉前,一般没人会在这个时间洗澡吧,不过令零倒也确实不是一般人。
“辛丞哥,你来了。”他光着脚拖着带着两朵大花的塑料脱鞋向我走了过来,“洗完澡果然舒服多了,刚才身上都湿透了。”
“原来你淋雨了啊,刚才那阵骤雨可真是挺大的,还夹着冰雹,要是没伞可是够受的。”我往旁边挪了挪,把小化妆镜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骤雨?我之前一直在外边并没有下雨啊。”令零坐下来开始依次往脸上和身上涂着各种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东西。
“没有吗?”那家医院离学校也不太远,而且那边雨那么大,这边居然一点雨都没下,还真是奇怪,“那你说身上都湿了?”
“我刚才在外边陪摄像部的人取材,看到一只从来没见过的天蛾,我就跟着追进了草地,结果偏偏不巧那个时候草地上的洒水机喷起水来了,结果我就湿身了。”
“天鹅?在学校草地上?”
“不是鹅鹅鹅的天鹅,是像蝴蝶那样的。”令零呼扇了一下带着沐浴液香味的纤细手臂,格外的迷人,仿佛真的就是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仙子。
“令零,你还真是像小女孩一样,居然会去扑蝴蝶。”
“不是的,是天蛾不是蝴蝶,因为是我没见过的品种,所以我怀疑它会不会是什么超自然生物才追过去的。你没有听说过一九六六年在美国查尔斯顿和西维吉尼亚州出现的会带来厄运的恐怖天蛾人吗?”
“没!”我摇了摇头,“其实我连天蛾和蝴蝶都分不清。”
“天蛾和蝴蝶都是节肢动物门、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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