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扳机被扣动的声音响起之后，我感到宛培儿架在我和甄葵姐脖子上的利刃颤了一下。

    不过既没有“砰”的爆炸声也没有“噗”的子弹射入身体的声音。

    “好像卡壳了，看来我今天确实很倒霉。可是已经足够了，最后的时刻辛丞选择了保护握而不是保护你。”甄葵环抱住我。

    趁着甄葵还没有抱紧我，我挣脱了出来，转过身把宛培儿的的利刃压了下去。

    “甄葵姐你不要再演戏了，你根本就没有第八颗水银爆炸弹了。你不是把那颗水银弹的空弹壳送给我了吗？培儿难道你也忘了吗？你还把它咬开看了里面。所以甄葵姐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杀你。”

    “是这样？”宛培儿疑惑地收回了利刃。

    “是这样吗？你怎么知道我送你的是那八颗水银爆炸弹里的卸掉了弹药的一颗，而不是本来就是当时没有生产完成多出来的一颗弹壳？实际上最后一颗水银爆炸弹就在我手里。”

    我和宛培儿一起侧过身，看到甄葵用食指和大拇指正捏着一颗子弹，可是我们都没看到那是甄葵从弹巢里卸出来的还是从身上掏出来的。

    “辛丞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想不到这种可能吧？”看到我和宛培儿都愣着说不出话，甄葵姐接着说到，“但你还是选择了保护我。”

    “辛丞选择保护你只不过是因为和我相比你是个弱者而已。”

    “你错了，那是因为辛丞和我都是人类，所以会处于本能保护自己的同类。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男生更喜欢柔弱的女孩子，即便只是相对的。”甄葵摆弄着那颗水银弹，“今天你的运气可真好啊。”

    “你不用再吓唬人了，其实你手里那颗子弹才是假的吧？偷东西的人还会故意给你留一颗吗？”

    甄葵把玩了一番之后把那颗子弹重新转回到了弹巢了，阖上了转轮，“是吗？那你还敢再承受这一发吗？”

    “不要再开玩笑了！”这一次我挡在了宛培儿身前。

    甄葵点了点头，把枪插回到了腰间，“这颗我还要留给那个开膛手杰克呢。”

    甄葵的话无疑是在确凿的表明，不需要再质疑这颗子弹的真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怕的关系，宛培儿整个人都僵住了。

    “挨了七颗血凝弹，就算不死也会影响吸血鬼对身体内储存的鲜血的利用转换，可是你速度一点都没有简慢而且还能使用隐身的能力，看来真的是等级很好的吸血鬼贵族啊。像你这样的贵族不懂得只有把人变成自己的吸血鬼奴仆他才不会背叛你吗？还是说你高傲到不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制造吸血鬼奴仆？又或者是……”甄葵故意顿了一下，“你根本就没有能通过吸血和人类签订契约的能力？”

    甄葵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和宛培儿哑口无言，这里好像已经变成了她的独角戏剧场。

    “你们也不用费力去调查什么‘吕希’了，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用水银弹杀害那三只吸血鬼的和开膛手杰克就是同一个人，是一只吸血鬼。”

    “吸血鬼不用人类制造的武器来杀死自己的同类！”宛培儿坚持着刚才的说法。

    “但如果那只吸血鬼是‘他们’中的一员呢？”

    宛培儿的喉咙又卡住了，不过她很快回应到，“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吧，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据我所知，吸血鬼的世界里也会有明争暗斗吧，尤其是在吸血鬼之王的选举期间。人类更是这样了。汇集了人类和吸血鬼的‘他们’当然也不是铁板一块了，实际上想借着吸血鬼的手除掉我的也是‘他们’中的人，而且我不是也为了救你们，杀了一个人吗？”

    “杀人？对‘他们’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

    “但是对我来说不是。”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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