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救命!”用尽全力抓着宛培儿手的我,在和她分离的一瞬间情绪失控地大叫起来。
每个男孩都曾经有一个翱翔于天空的梦,但是通过这种方式实现起来完全无法让人开心。
不过就在我觉得自己会消失在天际的时候,有一棕一粉两条绳索扑向了我。棕色的绳索前端就像美国西部牛仔套牛犊时系成的圆形锁套,在我的腰部勒紧。而粉色的绳索虽然一开始只是一根直线却在接触到我的身体之后开始沿着我的身体一圈一圈盘绕从我的肩膀一直缠到双脚。两根套住我的绳索一起用力把我从半空中拽了回来。
宛培儿伸过双手死死抓住了被拉回来的我,不用说那缠在我身上的粉色绳索就是她几倍于身体长的舌头。
而当我拜托了险境之后,我们的目光都顺着另一根危难时刻向我抛出的棕色绳索的那一头看了过去。
我、宛培儿和欠美不由得都呆住了。
虽然头发像超级赛亚人一样一根根冲向了天空,但是又老又丑的女人孙护士长却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她并没有像宛培儿一样可以兽化抓牢地面地双脚,但是却好像轻轻松松地吸在了地面上。那根棕色绳索的另一端就系在她的腰间。她本来就丑陋的脸被大风一吹,褶皱地皮肤也被掀了起来,变得更加难看,不过还是能看出来她是在对我微笑。
和宛培儿的身体分开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我肯定是脱离她的隐身范围,不然孙护士长也不可能把她手里的绳索精准地套在我的身上。现在虽然不知道重新被宛培儿抓住之后有没有恢复隐身状态,能不能被孙护士长看到我还是礼貌的向我这另一位救命恩人回以了微笑。
而且就算欠美和宛培儿没有被护士长看到,她肯定也直到她们两个的存在,因为就算身体可以隐形,但是宛培儿并不能把声音隐形,刚才我们的大喊大叫护士长在大风中不能说听得一清二楚,但多少也能分辨出还有女人的声音。所以她也向那两个她可能并看不见的人挥了挥手。
但是双手牢牢抓着我和双手紧紧抓着利刃握柄的宛培儿和欠美可没有办法向她挥手致意。
而我们彼此的寒暄也立刻又被一阵巨浪打断了,伴随着再次袭来的更猛烈的风浪,犹如火箭升空一般,从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座小山飞起了一个扇着两扇巨大翅膀的生物。
看到那个升空的生物,孙护士长转身便追了过去,在卷着巨风、崎岖泥泞的泥土路上她如履平地,而且她急着往山头方向冲也忘了松开还勒在我腰间的棕色绳索。
一边被宛培儿拽着一边被孙护士长扯着,我的身体立刻就绷紧横在了空中。逃脱了被卷到空中摔死的命运,我却忽然又要面对被扯断成两截的危险。
宛培儿不肯放开我,这选择也没有错,不然我被孙护士长拖出去拖出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是刚才还出手救我的护士长却好像忽然把我忘记了,腰间绷紧扯着她的绳子没能阻止她向着那个升空的不明生物奔跑。
在我已经把生死赌在我和棕色绳索哪个先断裂的时候,欠美却忽然浮在了空中。她松开了固定在宛培儿脚上的利刃,乘着风,凭借她惊人的腰部力量则气浪中控制着身体的方向飞向了我。抓住我的一瞬间,她扯断了我腰间的棕色绳索,然后像是使用搏斗中的锁技一样,双手双腿紧紧攀附在了我身上。
气浪并没有随着神秘生物的升空而减弱,因为它还在不断地拍打翅膀继续向上攀升。最后直到它快要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我和欠美紧紧抱在一起的身体才从空中落了下来。一直抓着我胳膊的宛培儿猛地一拽,然后张开双臂把我和欠美一起搂进了她怀里。而且她没打算把我们两个放下奔跑了起来。
“刚才那个东西飞起来的地方就是我之前盗墓的地方。”她一边抱着我和欠美奔跑一边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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