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这孩子的父亲，也是您说的那位吸血鬼小姐的准丈夫，她也确实是这孩子的母亲，不过和孩子不是她生的。”

    “有点复杂啊。”

    “是有点复杂。”我寻思着有没有必要向空海解释，他是不是想听我解释。

    “所以这孩子是你们领养的了？”空海问道。

    “不愧是大师。”我感叹道。

    宛培儿叹了口气，“你都说道那种程度了，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是吗，我觉得还挺难想到的。”

    “那是因为施主您的思考方式不对，不过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喜欢把问题复杂化。但是所谓大道至简。物理学中有一个理论，对于一种物理现象的解释可能会有很多种物理模型可以解释，但是最接近真实的一定是那个最简单的模型。”

    “你还懂物理学啊。”我又感叹道。

    “物理是终究世界最基本的规则和真理的学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佛法是相通的。不过如果我说我懂物理学，那就是自大了。但是确实也有一些物理学家来偷偷来我这里做客过，我们只是谈得很开心而已。”

    “大师，”宛培儿屈膝正坐，俯身深深施了一礼，“我没有想有意骗您，不过我其实就是您说的那个吸血鬼小姐。”

    “哦？”空海摇了摇头，“你不是。”

    “嗯？”这下宛培儿迷惑了。

    “你不是你，就像我不是我。”

    “什么意思？”宛培儿还是没明白。

    “与时俱进。”我说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前一秒的自己。就像我刚才听了空海大师的教诲，觉得自己的思想得到了飞升一样。”

    “施主，您太抬举老衲了。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子。”

    “普通的老头子可活不了这么大年纪。”

    “不，其实谁都可以做到，很简单。”

    “人类也可以像吸血鬼一样永生？”我有点好奇地问道。

    “可以，其实很简单，就是放空自己的大脑。物理学家认为熵唯一可以指示时间方向的量，熵的增加使得时间有了向前进这个方向。人的身体也是一个促使熵曾的系统，当我们思考时熵就会增加，我们也会跟着时间前进而衰老。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连呼吸和新陈代谢都忘记了，你变处于了时间之外。这就是入定。”

    “但是如果不思考，这样长久地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我问道。

    “问的好。”空海点点头，“我思故我在，如果不思考那就等于不存在。但是不存在的只是你所能意识到的你的意识，在那个时间之外的世界，还有很多其他自己意识不到自己意识的意识，这些意识都悬浮在那个脱离了时间的世界，彼此碰撞融合。当你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明白了很多自己不从经历过拥有过的记忆中体会到的知识。但是这个过程也非常危险，你必须要有足够的控制力，在回到这个世界之后不丧失自己原来的意识，也就是说你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从无所不知的神变成一个普通的人。”

    “耶稣？”

    “那是一种方式。”空海笑了笑，“如果你做不到，当你回来时可能就不是你自己了，不是刚才说的与时俱进的变化，而是完全丧失了自己。如果你可以做到，你就能成为在那个世界碰撞感受到的任何你自己。这很困难，但是也很简单，只是很好有人能做到。我当然也不建议人们随便去尝试，不过宛培儿小姐你或许可以试试看。”

    宛培儿在这里生活的时候用的并不是这个名字，刚才我和小迦美也没有当着空海的面叫过她的名字，但他还是直接这样称呼了她。

    “培儿，你还是被认出来了。”我说道。

    “是我自爆了身份，不然他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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