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懒懒的抬起眼皮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昨儿我走时,你们主子瞧着还好,怎么到了晚上就发起热来了,你们究竟是怎么服侍的?” 润萍一惊,连忙扑通跪下:“奴婢都是尽心尽力伺侯主子的,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主子发热恐是劳累过度。” “劳累过度?” “主子爷您不知道,昨儿格格去琼花林摘了琼花,回来后亲自在小厨房熬了一下午琼花糖,奴婢怎么劝她也不肯听,能不劳累?” 四爷突然想起,她曾跟他说过,小时的她最爱吃姑姑做的琼花糖,以后她的圆儿也一定爱吃。 她这琼花糖是为她的孩子做的么? 虽然能理解,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润云走了进来,连忙描补道:“主子想着近日主子爷爱吃起甜食来,方亲自熬了琼花糖,不想琼花糖还没完全凝固,主子就病倒了。” “……” 她竟是为他做的琼花糖。 还没吃到嘴,心里就已经甜丝丝的了。 四爷淡淡“哦”了一声,起身回屋看了向海棠一眼,又吩咐了两个丫头几句,才离开。 一出门,苏培盛已经抄着衣袖等在那里,见四爷出来,连忙打千先行了礼,然后恭恭敬敬的跟着四爷一起出了秀水阁。 苏培盛这才鼓起勇气道:“主子爷对向格格的恩宠可真是府里的头一份啊,奴才跟着主子爷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主子爷对后院里的哪位如此尽心过。” 四爷淡声道:“怎么,你有意见?” “哎哟!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哪。”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话锋一转,小心的说道,“只是主子爷越是心里宠爱向格格,越不能为她几次三番坏了规矩,这样会让向格格成为众矢之敌啊!” 四爷脸色刚刚浮起了几份怒色,听到他最后一句,脸上的怒容凝固成沉思,略颔首思索了一会,说道:“难道本王连自己的女人也护不了?” “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爷这样聪明睿智,英明神武的人怎会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 “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爷的心只有一颗,还要整日忙着政事,对付背后那些明枪暗箭,总有顾虑不周的地方。” “……” “这王府里的女人虽然不算多,嫡福晋也是个端庄和善的,但总架不住有人见爷这么宠爱向格格,会生出旁的心思,女人一旦斗起狠来,那真是防不胜防啊!” 这样的话,四爷身边的奴才除了狗儿,也只有苏培盛敢说,见四爷脸色虽然冷峻,但似乎没并有生气。 他再接再厉道:“若这样坏规矩的事再传到宫里,让皇上和德妃娘娘知道了,他们会不会以为爷您是个……”他咬咬牙,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重色之人?” 四爷沉着脸色没有说话,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苏培盛说的没有错。 若是女人之间单纯的争斗还好说,一旦涉及到朝堂之争,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如今他与老八他们打得水深火热,眼看着老十三就要得到元帅之位,他不能大意了。 且不说老八他们会不会利用此事,在皇阿玛面前给他扣下一顶重色不重德的帽子,只说年忆君的哥哥年羹尧。 他骁勇非常,有将帅之材,虽然为人太过骄傲狂纵,但目前依旧是他身边不可缺少的助力。 而年忆君很明显对海棠有着很深的敌意,她若真心要对付海棠,一时之间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心里虽有此虑,脸上却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接苏培盛的话,只转头吩咐他道:“你去查查昨儿府医开得药有没有问题,记住,一定要查查那药渣。” “扎。” 苏培盛领命而去。 主子爷是个心思深重之人,旁人很难猜到一二,就是他打小跟着他,也不能完全摸透他的脾气,不过这一二份他还是能摸得着的。 刚刚自己说的话,主子爷应该是听进去了。 他一边想,一边急步走着,不防头“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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