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亲眼瞧见王嬷嬷被打死之后,弘时受了惊吓,时常做噩梦,白天听老师讲课时更是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被老师训斥了好几次,人益发的瘦了。 李福晋望子成龙,见儿子这么不争气,也跟着着急上火。 本来,她心里对儿子有愧,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罚的,可是弘时无意间说了一句,还是向格格屋里的糕点最好吃,他要天天去向格格屋里吃东西,惹得李福晋动了气,罚他一天不准吃饭。 肚子一饿,又想起了向海棠屋里的糕点,他便悄悄跑过来了,生怕被自个额娘发现,他满脸胆怯和迟疑。 “我不能进来,否则让额娘知道了会生气的,向格格,你能拿一些糕点给我么?” “好。” 向海棠瞧他可怜的样子,满心怜悯,正要叫润云拿糕点来,弘时伸出食指挡在唇上,“嘘”了一声。 他转过头小心翼翼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又说道:“我是偷偷过来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让你身边的丫头瞧见了,一定会跑去告诉我额娘的。” “……” 向海棠心思一动,弘时说的丫头应该就是润萍,可能他瞧见了润萍悄悄去过李福晋那里。 这孩子,果然是个心思单纯的。 又听他哀求道:“向格格,你悄悄去拿来给我好么?我现在好饿。” 向海棠更觉得他可怜,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下了榻,帮她包了一包糕点过来从窗户递给了他。 忽然,他瞧见她雪白的手腕上有一圈伤痕,惊愕道:“向格格,你的手怎么了?” “……哦,没事。”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兴许是今儿戴的镯子太紧,勒着了。” 她的肌肤太过娇嫩,腕上的痕迹不仅没有消失,回来后已变得青紫,这样一瞧,的确很是显眼。 “很痛吧!”他关切的蹙起了眉心,“额娘说身上有伤吹吹就不痛了,我帮你吹吹。” 说着,凑到她腕上伤处,轻轻吹了吹。 “……” 向海棠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吹了几下之后,他抬头问她:“还疼吗?” 向海棠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疼了,小阿哥你快吃吧!” 弘时这才迫不及待的打开油纸包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还没咽完,冲着向海棠露出天真的笑容。 “谢谢你啊,向格格,我还要回去背书呢,若背不出来,明儿额娘和老师又要生气了,我先走了啊!” “好。” 说完,他捧着一包糕点急急慌慌的跑了。 向海棠望着他小小的身影,心里既怜且痛,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活得这样累,这样小心翼翼。 且不说李福晋待他如何,四爷他待这个儿子也的确是太严苛了些。 她知道,因为他是四爷目前唯一的儿子,还是长子,四爷难免会对他寄予厚望,而且四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认真苦读过来的,可是四爷忽略了,每个孩子的天性都不一样。 有的孩子,天生就是读书的料。 有的孩子却怎么学也学不进。 不必苛求每个孩子都整天盯在书本上,天生我材必有用,不会读书的也有别的擅长。 就像姑父的亲弟弟,打小读书就不如姑父聪明,却擅长玉雕,特意跑到苏州,拜在姚大师门下,如今已是姚大师的得意门生。 又僻如狗儿,大字不识几个,却极为聪明机灵,能办旁人办不到的事。 可见,出路并非只有读书一条。 只是小阿哥生在皇家,不仅他,其余的阿哥也是天不亮就要起床读书,一年之中只能休息三天而已。 幸好圆儿他没有生在皇家,在陈家他过得很开心,就连一开始嫌弃他的陈老太太也渐渐喜欢上了他,后来更是将他将成亲孙子一样疼爱,姑父每每要教训圆儿,她都护着。 不过,圆儿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又有姑父亲自教导,不到三岁的年纪,就已熟背千家诗。 想到儿子,她嘴角不自觉的溢出温柔幸福的微笑,打起精神将要带到海明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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