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谢容华如此问,那管家也不敢隐瞒,连道:“王妃误会了,这位是将军老家的表妹,因家道中变,不得已上京来投奔将军的,并非姬妾。”
此时被人如此误解,余瑶面上闪过了一丝郝然,上前低声行礼道:“余瑶见过王妃娘娘。”
谢容华听得他如此说,再见那余瑶,却见她穿着杏黄色衣衫,鬓边戴着一支银簪,打扮甚是素雅,举止段长,原本紧皱的眉方才松动了几分,道:“方才是我没问清,实在抱歉。只是之前,不是听闻薛将军乃是孤儿,还以为家乡并无亲人呢。”
当时薛煜向谢家下聘的时候,都是托了永文伯府帮忙的,哪里曾想到不过小半年的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个表妹。
且这表妹看起来模样清秀,看起来知书达理并非小门小户的女儿,也不怪谢容华会生疑心。
余瑶迟疑了会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响才道:“当年表兄与舅舅有点矛盾,少时离家,与家中断了音讯,所以王妃才不知。”
听她如此解释,谢容华便没再多问什么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余瑶主仆二人一眼,对管家道:“前面便就是姐姐的院子了,管家不必送了,我自己去便是。”
管家听她如此说,也没跟上了。
此时等她离开之后,余瑶才长长松了口气,后怕的管家道:“这位王妃娘娘好生厉害,不过被她看了一眼,总觉得会被她看穿一般,与咱们夫人一点都不像呢。”
管家还没说话,余瑶身边那个险些和玛瑙拌嘴的小丫鬟道:“听说这安王妃是庶出,哪里能一样……”
还没说完呢,便被余瑶呵斥了一声,道:“蝶儿,不得瞎说。”
蝶儿还一脸的不服气,管家也道:“是啊,蝶儿姑娘才来邺城不知道,但邺城谁不知安王妃在闺阁的时候,便就是顶厉害的,哪里如咱们夫人那般和善。且她与夫人姐妹感情好,以后千万可别开罪了她。”
他这话也是在劝解她们,蝶儿一脸不服气,而余瑶原本温和的面容,眼底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谢容华到院子里来的时候,便见薛煜正在练剑。
谢清言坐在屋檐下绣着女红,一动一静,两个人竟是说不出的般配。
薛煜是最先见到谢容华的,他将剑收了起来,打趣谢容华道:“王妃来了。”
谢容华看了眼薛煜,冷嗤了一声,却没理他。薛煜见她如此模样,心下有些疑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她了。
谢清言回头一看,见是谢容华,心中自是欢喜,连忙上前起身道:“六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谢容华按住她依旧坐下,也顺势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她绣的花样,绣的是并蒂莲,又道:“昨日听夫人说姐姐病了,我来瞧瞧姐姐。”
谢清言道:“只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早知你昨日在,我也该回去的。”
姐妹两个人说着话,这边薛煜见谢容华看他的脸色冷淡,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薛将军没别的优点,但求生欲强,便十分识趣的出去了,遣退了服侍的侍女,留着她们许久未见的姐妹二人说着话。
谢容华见没了外人,也不复方才在人前的端庄稳重,笑着朝谢清言撒娇道:“还说呢,大半年没见姐姐了,我想姐姐了。”
这半年多的时间,谢清言纵使在邺城也听说过不少她在西燕的事,每一桩听的人都惊心动魄的。虽然谢容华在保平安的信中只捡好的说,但在那样陌生的地方,身边的人居心叵测,也不知她吃了多少苦。
如今见她回来,心中正十分复杂,百感交集,却见她一见面就搂着她撒娇,不由道:“又不是孩子了,怎么越发的黏人了。”
谢容华很喜欢黏在谢清言的身边。
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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