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给他升了官职,涨了俸禄,然后将他安插到航海船队中。两个月后,他将会跟着船队出发,远渡重洋,前往海的另一边的其他国家。
来人宣读完圣旨,范明整个人都是懵的,喃喃道:“怎么是会我?怎么让我去?”
福慧郡主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几年过去,他拥有的那些图纸和秘方几乎已经被榨干净,近几个月,是再也拿不出特别有用的东西的制作方法了。
如今她的皇伯父义德帝已经驾崩,约束她的力量减弱,她才不耐烦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浪费在这么一滩烂泥身上,所以在下午劲装男子前来的时候也稍微推波助澜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他对于自己身上的异常毫不遮掩,今次航海的船队带回来的一些东西,如银镜,就曾经是他拿出来大肆敛钱的工具。帝王查不出他身上这些异样的由来,便只能物尽其用的将他派出去,为朝廷继续效力。
而等范明离开了这片土地,短时间必定是回不来的,甚至能不能平安归来都不一定,到时候她就可以随意发挥了。
想到这里,福慧郡主对他又多了几分耐心,“陛下刚刚登基,正值用人之际,这次航海队伍带回来许多新奇物件,郡马见多识广,或许能识得那些个东西,陛下这是重用郡马呢。”
往常,她的夸赞就仿佛良药,会让范明打鸡血一样亢奋起来。但是,这会他却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焉巴巴的,“工部那么多官员,为什么指派我去?”
福慧郡主没了耐心,站起身后对上了一个范明的妾室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目光,冷声道:“你过来扶着郡马爷回房间休息。病刚刚好,可不能这么折腾。”
说罢就离开的她没注意到,她身后的范明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今日是二月二日,虽然范明早在一月初的某一日就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可以穿越回现代的房间的金手指,但是今日还是想要再试一下,或许之前那种什么东西被从体内剥离掉的感觉只是他的错觉呢?
但是,让他失望了。直到深夜子时末,他瞪着一双熬红了的眼枯坐在椅子上一晚上,也没能如往日那般灵魂穿越回现代。
他与现代的媒介,就如同他突然穿越过来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在这个时空的生存资本,就这样真的没了。
……
朝中在为此届春闱的主考官人选进行博弈的时候,西南的松州城也有学子在认真的准备着。
过了一年,张文生的妹妹张文玲又长了一岁,家家户户屋顶上飘着白烟的晚膳时分,她帮着母亲将饭菜端到桌子上,然后为难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哥哥这些日子太辛苦了。”
她的母亲无声的叹了口气,越过手足无措的女儿,上前敲了敲门,“文生,晚饭做好了,你先出来吃一些,再回屋读书。”
过了会,门被打开,明显消瘦很多的张文生从里面出来,走到饭桌前。
眼看着儿子一点点瘦的身上只剩下骨头,张母心疼的不行却没办法劝说,只能给他盛了碗鸡汤放在他面前,“你妹妹一大早去菜场买的小母鸡,你多吃点,补补身体。”
张文生点头,吃饭喝汤的速度快极了,张母看着,又忍不住劝说:“娘知道你这么拼命是想考中进士,但是科考也需要有个好身体,你这么拼,娘心里担心啊。”
张文生这些日子每天读书到子时,清晨天不亮就起来看书,眼下青紫越来越深,人也瘦的穿衣服都显大,张母心疼的不行。
张文生看了娘和妹妹一眼,摇头道:“娘,您放心,儿子心里明白。”
也正是因为明白,他才会这么拼命。
新帝继位之后的第一届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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