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上也痒痒的。
他瞄向林诗茵的脸,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和嫣红的嘴唇,心中一阵不自在,连忙转移开话题,“今日我带着人去了附近的县城。今岁雨水充沛,穿城河河面上涨的往年都要严重。好在,地里的庄稼涨势良好,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人也言今年会是个丰收年。”
粮食是根本,能丰收是极好的事情。但是,林诗茵看着封寒笙有些凝重的表情,心里很是不解。
封寒笙叹气,“咱们松州情况良好,但是周边的州县的情况就并非如此了。”
“芠州自开春以来小雨连绵不断,导致坋河水位上涨,有些比较浅的支流,水位已经与水平面持平,眼看着就要溢出来了。”
“而且,因为没有提前料到今年小雨连绵这个情况,有粮仓没有提前进行修缮,已经被水浇透了,里面的粮食也都快要发霉不能用了。”
林诗茵脸色骤变,瞬间反应过来。
坋河在前朝刚开朝的时候经常会因为雨水充沛引发洪涝灾害。后来,一位任职芠州的知州花了大力气,耗时近十年来为主河道分流,将分支修建的四通八达,几乎贯穿整个芠州。
分流完成之后,芠州这几百年来再未经历几场洪涝灾害,反而因为灌溉方便,使得芠州地里的庄稼长得极好,每年都会丰收。芠州也从下州一跃成为了上州,每年都有百姓举家搬迁过去。
早些年,吐蕃突袭松州城的时候,芠州就是支援最给力的粮仓。
如今,芠州可能出现欠收……林诗茵几乎不敢想象之后的情况。
她拿着毛巾擦在封寒笙肩膀上的力道无意识的加重了一些,封寒笙反手抓住她滑嫩的小手,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茵茵不怕,我在你身边呢。”
林诗茵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些年,怎么一直都多灾多难的,年前的时候北方的雪灾,年初的时候北边的战争,之前盘中县的天花,现在又……”
张文生放弃了去往北地做县令很多人能理解,但是对于他选择回家乡做一个学政官,就有很多人不理解了。
时下,虽然百姓和官员们都看重读书人,但是因为学政官普遍升官比较困难等客观原因,几乎没有几个进士甚至同进士愿意做学政官。
相反,一些没有什么门路的举人,很愿意谋一个富裕的州的学政官,在当地州学里教学,若是教出几个出息的学子,也是很好的积累功绩的方式。
再不济,也能因此入了当地的知州,知府大人的眼,可以再谋以后。
而松州城,这样今年来京都进行春闱的学子们就只有两个取中的地方。不说与江南等文豪辈出的地方比较,便是北地边城都出了一位传胪。这样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的地方,可想而知做学政官得多没有前途。
大家不理解张文生,但也因为跟他不是很熟悉,顶多在背后扼腕叹息一声他好好的一手牌打烂。感叹一声考中进士的是自己,定然不会如他这样作为,当面也只能隐晦的劝说几句。
唯独三甲第一名,李兄特别的理解张文生。得知他要回家乡任学政官后,不仅特意设宴为他庆祝,还与他说了许多珍惜家人的贴心话,彼此很是勉励了一番。
因松州城距离京都较远,文书下达之后,张文生便准备着离开。五月中旬前,他寻到了一家恰好要去往松州城走镖的镖局,定下了与他们一同前行,赶在五月中旬前启程。
他离家几个月了,实在是担心家人,归心似箭,哪怕是镖局赶路的劳累行程也能勉强撑下来。
一行人自京都出发,因急着赶路的原因,不到六月份,便抵达了芠州旁的一个州城。
连日的赶路,让镖师们也倍感辛苦,恰好此地有他们镖局的分局,便决定在此休息一日,再行出发。
这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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