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疼疼!”
等到被安置在后衙之中,周围没人,聂翠翠脸上褪去了羞涩,扭着弟弟的耳朵,杏眼圆睁,怒目训斥:“好呀,原以为你和我相认是解救你姐姐于水火之中,没想到,你既然转手就将你姐姐我给卖了!”
李逵为了守住秘密,将聂氏姐弟安排在了官衙之中,算是监看起来。来人倒是也没有在意,聂石渠根本就不敢反抗,而聂翠翠一无所知,还以为弟弟如今在王府当差,在外颇有面子。
“姐,我真的不是……”聂石渠眼珠子转悠,转而问聂翠翠:“姐,你说李大人人如何!”
“其他都好,就是黑了点。”
聂翠翠或许是处于羞涩,故意找了个美中不足的缺点。这可惹得聂石渠老大的抱怨,指着亲姐姐道;“姐,你都嫁过人了,你还敢嫌弃李大人?”
女人说话,口是心非居多,且最恨有人拆台。而聂石渠虽说是聂翠翠的弟弟,还是久别重逢的亲弟弟,可这小子如此不开眼的戳亲姐姐的脊梁骨,这还能忍?聂翠翠葱指如电,瞬间再次抓住弟弟的耳朵,似乎在这方面,女人拥有神一般的天赋。
“疼!”
废话,能不疼吗?聂石渠都给姐姐心口上插刀了,当姐姐也只能先将姐弟之情放到一边。可是喊了两声,聂石渠却突然懊恼起来,有气无力道:“姐,你真没有想过?”
“有用吗?李大人是当官的,要是爹爹在,咱们家算是官宦门第,说起来也是将门之后。可如今呢?爹爹死的不明不白,我们一家都被逼地家破人亡。再说你姐姐是个苦命的人,如今这蒲柳之姿,怎能入得李大人的眼?”
聂翠翠唉声叹气道,也失去了对弟弟痛下毒手,乃至大义灭亲的想法。只留下了自己独自哀怨的叹息。
聂石渠却混然不在意的撇撇嘴,嘟哝道:“咱们家算什么门第,还官宦,俺爹不过是个看守管理军械的仓监,小的不能再小的六品武官,哪里能比得上李大人的雄姿?”说起李逵,聂石渠浮现出无穷无尽的向往之色。
“你……埋汰咱爹你能落着好?”
“可姐,六品官和六品官真的不一样。咱爹要是活着,他都不敢往李大人跟前凑。你也不看看李大人周围的都是什么人?人家是什么出身?在京城闯出了多大的名头?”
连珠箭似的,聂石渠一口气问了姐姐一大堆的问题。这让聂翠翠心中微微升起了对李逵的好奇。李逵在鄜延路大杀四方,出身军中武官家庭的聂翠翠自然将李逵当成了和武将差不多的官员。似乎也没觉察出与众不同来。
“听你这话,似乎对李大人很了解?”
“那是,他在京城街面上都是这个。”说话间,聂石渠举起大拇哥,表示李逵的不凡:“京城差不多年纪的人都服他!”
“听着像是个混混!”
“说什么胡话呢?混混能进士及第?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老爷。还是当今陛下亲点的殿试三鼎甲的探花老爷。去年中的进士,当时才只有十八岁。在京城,人送外号小李探花。”
聂石渠不要钱的猛夸李逵的不同凡响,聂翠翠美目盼月般微微眯起来,整个人多了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娇媚:“那你说说,这个李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做过什么?”
这个问题,在鄜延路,还真没几个人能说清楚!
“姐,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就延安府这等偏僻地方,怎么能知道京城的消息。估计官员们都不会知道李大人的厉害。”聂石渠坐在台阶上,眼巴巴的仰望着自家的亲姐姐,颇有炫耀的意思:“说起这位李大人,上山能搏虎,下海能擒龙,是个了不得大英雄。”
“尽说胡话,他明明是进士老爷,怎么会上山搏虎?还下海擒龙,你为何不说他还能遁天入地,直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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