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但是掌柜们反而越来越忠心。 说话间,李秉乾从邱宣怀手中抢走了账本,然后翻开抖了几下,对李逵道:“这账本有问题!” 李逵目光好奇地看向李秉乾,良久,才好笑道:“我说七王爷,你能看懂账本?” “我也在大宋做了十来年的商人,区区账本而已,又有何难?”李秉乾翻开账本看了起来,才看了一页,他就傻眼了,这是什么鬼东西,李秉乾虽说是西夏王爷,可是为了躲避梁氏,一直在大宋伪装成商人。说起来,他也是个有着丰富从商经验的商人,可是看到汇通钱庄的账本,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假的商人。 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没看出一点眉目也就罢了,就连账本记录的符号他都看不懂。李秉乾潸然地将账本还给了邱宣怀,尴尬道:“这账本古怪!” 当然古怪,汇通钱庄的账本是借贷记账法记录的账本,有分账,有总账,要是连科目都分不清楚,这账本就和天书似的,没法看。而且李逵为了方便,还用了阿拉伯数字代替原本的记账数字。 虽说,开局不利,但李秉乾还是没气馁。反而高声道:“李逵你知道的,我之前的货物虽说在宋国价值不过十多万贯,可一旦运送到西夏,价值不下于五十万贯。就算一路上需要打点不少,怎么可能获利区区五万两?” “五万两已经不少了!” 李逵倒不是为手下说话,而是认定李秉乾误会了什么。 邱宣怀也是接连颔首道:“如今铜钱兑换白银和黄金越来越低,能获利这么多还是因为西夏积攒了数量惊人的货物,无法运送出去贩卖。这次银州、洪州、龙州三地的商人和库房都差不多搬空了,才有这么多。” 邱宣怀顿了顿,终于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李秉乾道:“本号计算的获利,一般用黄金来算。” “黄金?” 李秉乾唏嘘的嘴角有种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却被再次打趴下的绝望。眼角眨巴出两滴泪花,看向了李逵和邱宣怀,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们太欺负人了。” 还真不是欺负人,要是寻常的生意,哪里用的到邱宣怀出马? 真要是五万贯的生意,随便打发个管事就行了。 要不是为了打通汇通钱庄和西夏的商路,邱宣怀也不会如此冒险。可是李秉乾却惨了,失魂落魄的挪动着双腿,仿佛行尸走肉般的毫无神彩,他怎么也琢磨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只能挣三十来万贯的生意,放在邱宣怀手里,就能挣一百万? 爷大小也是个王爷,到底爷差在哪儿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西夏王爷,邱宣怀低声问李逵:“东主,他真是西夏国主的叔叔?” “如假包换。” “可是……看上去似乎不太正常。”邱宣怀不是因为李秉乾得罪过他,而故意在背后说人坏话。而是李秉乾给人的感觉确实如此,会有突然精神亢奋的狂躁,又极容易受到打击,一蹶不振。说起来有点像是个疯子。 “最近他受刺激比较多,缓一缓就好了。或许等他进入西夏,回到了故土,他的自信就找回来了。” 李逵解释了一句,随即下令:“把这次从西夏带来的黄金都留给我,其他的货物你带走,另外这封信你交给我三爷爷,让他转交给黄六爷。” “是东主,不过我将黄金留在了西夏境内,因为出关不便,尤其东主带着这么多黄金去西夏,恐怕路上会有闪失。所以我将黄金留在龙州,这是信物和地址。”说完,邱宣怀将信物和地址交给了李逵。 送走了商队,李逵和李秉乾终于上路。 这距离李秉乾预计进入西夏的时间已经足足延后了半个月。 他们需要加紧赶路,才能不拖延计划。 而在肤施城内,在西北巡视多日的苏辙终于回到了延安府。 可是迎接他的并非是李逵,而是种建中,后者一脸为难的将李逵交给他的书信,连带着官印都一股脑地给了苏辙。 苏辙拿着这么一大包东西,他坚信,拆开这个包裹,绝对不是什么惊喜,而是惊吓。 好不容易安慰了自己要平心静气,要宽人严己……可是当他看到了书信之后,苏辙还是慌了,嘴角咧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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