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
这看似此人已经投靠了李秉乾。
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花刺礳给李秉乾军队,是因为他见到了兵符,不能抗命。作为统兵大将,他能猜不到李秉乾要整个黑水军的用意吗?西夏建国五十年,也就是最近三十年被梁家给压住了,要不然,换个皇帝就兵变,打成一锅粥也没什么稀奇。要是李秉乾的兵变没有成功,他自然有推脱的理由,毕竟他没有参加兵变,只是因为看到了属于国师的兵符,才将部分军队给了李秉乾,这么算起来,他肯定不是帮凶,只是听命于朝廷的正常反应。可要是李秉乾兵变成功,并顺利成为西夏的国主,他也少不了一份从龙之功,而且还是功劳最大的一份功劳。
这点算计,李秉乾看出来了,所以他担心控制不住大军。万一不顺利,花刺礳这厮会不会在几万大军之中埋下暗子,一旦他情况不妙,将他捉拿了去梁氏面前邀功?
费听多罗也听过李秉乾内心的忧虑,他虽是奴才,但是个高级奴才。真要是李秉乾成了国主,他狠狠心去了势,就能做大夏的宫中大总管。要是狠不下心,也不要紧,高官厚禄有的是。要是李秉乾最后失败,他作为头号从犯,自然也脱不了一死。
在费听多罗面前,李秉乾没有秘密。
反倒是李逵,李秉乾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此事,在黑水军出兵之前,他甚至连意见都没有提过,宛如置身事外之人。
可李逵也不是白给的,他不说,不见得他不知道。
就西夏官场的这点小儿科,去汴梁官场只要三个月,就能一眼看穿了。大宋京城的中间派官员,个个都是此中好手,而且手段更委婉,不像花刺礳这般生硬。对于还比较纯朴的党项贵族,大宋的官场才是真的凶险。个个都是千军万马,比拼智商杀出来的进士,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别说学了,就算是熏也熏出来了一身的计谋。
在大宋,花刺礳的手段或许这还不太够,但是对付西夏的官场,绰绰有余。
费听多罗紧张地探脑袋冲李逵压低喉咙道:“李大人也瞧出来?”
“废话,我能看不出来吗?看不出来我让他们去屠城?”李逵坐在马上,他是大嗓门,好在周围没有一个黑水军司的人,都让他派去了城里发财,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黑水军司的主将怎么想,我不发表意见。但是王爷不能什么也不做吧?两头讨好的是花刺礳统制,一旦王爷落败,难道你愿意看到黑水军司的士兵倒戈吗?”
“不能够。”费听多罗惊叫道。
李秉乾不是没想过办法,但是一来时间仓促,来不及收买人心。二来,他初来乍到,也无法做到让士兵们听命于他。当然,做一次大买卖之后,就另说了。
“老费,我问你,山寨里的首领用什么办法让投靠的匪徒服从?”
“武力,才智,或许是高贵的身份。”
“呸,你什么脑子。是投名状,投名状!”李逵怒其不争道:“想要投靠山寨,不犯事,那个首领会接纳。造反也好,兵变也罢,都是一样的。黑水军司的主将给了投名状,但保留了他左右逢源的筹码。那么黑水军的士兵和底层的将领呢?他们要不和整个大夏为敌,岂不是花刺礳派个人来,就能将王爷麾下的大军给拉走?”
费听多罗怒骂道:“花刺礳狼子野心,如此歹毒?”
李逵眯着眼,安抚了一下坐骑,这头马虽被他降伏了,但年岁小,还有点按耐不住冲动,好在驮着李逵,这畜生根本就不敢有异心。只是心有点躁动罢了。等到安抚了战马,他这才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城头道:“只有一个办法能让黑水军划归王爷的士兵死心塌地的追随王爷,就是让他们杀,见到人就杀。杀到与天下为敌,西夏境内都容不下他们。这样一来,黑水军司的统制使花刺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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