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衙役立刻冲上去,把陆老爷子给扭住双手,用绳子给捆了起来。
陆老爷子懵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吼道:“你们,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民宅,我要报官抓你们!”
衙役们笑了:“哈哈哈,报官抓我们?陆老爷子,您是没睡醒吧,抓你的就是我们官差,你找谁来抓我们?是让我们自己把自己给捆了吗?”
陆老爷子被衙役们嘲笑,气得浑身发抖,借着火光看向那个站在院门口的人,冲着他喊道:“你是这般衙役的班头?是姓杨、姓朱、还是姓姜?”
罗武冷笑着道:“我姓罗!”
“罗?”陆老爷子眉头死皱,县衙里可没有姓罗的衙役班头,可不管他姓啥,都不能抓他:“这位罗爷,你可知道老夫是谁?老夫的女儿是谁?老夫的女婿又是谁?”
又来这一套。
罗武最厌恶的就是陆家仗势欺人,见陆老爷子又要搬出邹县丞,不客气的道:“罗某不管你是谁的爹,也不管你是谁的岳丈,你今天,不,是你陆家今天,一个也别想逃!”
陆老爷子闻言,心下咯噔,这不仅是要抓他,还要把陆家人全给抓了啊。
陆老爷子急了,还想要再叫唤,罗武快步上前,捏住陆老爷子的下颚,把一团粗麻布塞进陆老爷子的嘴里,让陆老爷子无法再叫出声。
而此时,因着离得近,陆老爷子终于看清罗武的模样,认出了他。
“唔唔唔!”
你,你是逃荒来的罗家小子?
罗武看着陆老爷子震惊的模样,知道他是认出自己来了,笑道:“陆老爷子,看在咱们是同村人的份上,你这脚,我们就不捆了。”
捆了是便宜陆老爷子,让这老货自己走去县城,先吃一顿苦再说。
“唔唔唔!”陆老爷子看着罗武的笑容,觉得瘆的慌,朝着四周的衙役唔唔叫着,想要说是罗武滥用职权来陆家抓人,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衙役们把他拖出所住的院子,来到陆家大宅的前院。
杨班头坐在前院的一张椅子上,看着被押来的陆老爷子一眼,挥挥手,让罗武把陆老爷子给押到一边。
陆老爷子唔唔叫着,想要杨班头给他取出嘴巴里的粗麻布团,好让他说话,让他可以喊冤,告罗武一状。
可惜,杨班头是懒得再看陆老爷子一眼。
不多时,又一群衙役把陆老三给抬了出来。
陆老三瘫痪在床,被那么衙役冲进屋子抓起来,是吓得不轻,一路叫唤着过来:“凭……什么……抓人……冤枉……”
“你冤枉个屁,你陆家做了多少坏事儿?早就应该把你们抓起来了,你还喊冤,要脸吗?”
说这话的人是何村长。
衙役来村里抓人,他是村长,理应到场,杨班头便派了个衙役去把他喊来。
何村长正睡得香,突然被砸门声惊醒,何大仓开门,看见来的是衙役后,吓了一跳,赶忙去通知何村长。
何村长听说村里又来了衙役要抓人,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村里这一年可是来了三回衙役了,再来一次,他们村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可他出来一问,得知今晚是来陆家抓人的,是一下子就蹦起来,问那衙役:“小差爷,你说啥?你,你们是来陆家抓人的?抓的还是陆老爷子。诶哟,老天爷这是开眼了,终于让陆猪蛋这混球走霉运了!”
又问衙役:“小差爷,陆家犯的是啥事儿?严重不?”
要是不严重,他可又要白高兴一场。
小衙役不是别人,正是杨班头的侄子,年纪不大,为人很是老实,对何村长道:“有人状告陆老爷子是逃奴,县令大人很重视,让我们连夜来抓人。”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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