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还没干，阳光洒下，照亮那些晶莹的水迹，睫毛、瞳仁、鼻尖、唇瓣，小女人嚣张的样子，带着光。

    季寒城长身玉立，阳光拉长他的影子，铺到了沈曼的腿上，影子慢慢覆盖，直到把她盖住，“你爸爸，只是个借口？沈小姐自己，想对我以身相许。”

    “哈！”沈曼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一样，笑的眼睛冒泪，“你？让我自己选，我才不选你！”

    “哦？沈小姐怎么选？”季寒城坐等答案的表情。

    怎么选？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谁都有过理想男朋友的轮廓，里面的条条框框，定的很高，只能由最完美的男人来填充。

    沈曼都快忘了，她学生时代，理想型是如何？

    “温柔、体贴，说话如沐春风，不发脾气，很有耐心，不用特别强大，但我有困难时，要为我出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沈曼按照最近张晓冉追的一部偶像剧男主角设定说的。

    可季寒城听到后半段，刚刚冰释的脸，又重新封印了北极的千米冰山！

    这里面，他好像一条都不符合。

    笨女人……说来说去，标准不就是周佑霆！

    “沈曼，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三从四德？”

    公然在他面前歌颂别的男人！她长了几个脑袋可摘？

    沈曼一下跳到季凌辰那里，用小孩子当挡箭牌，“二少爷气什么？是你让我说的？我当然不能撒谎了，幼儿园老师都教过，要诚实……是不是啊辰辰？”

    季凌辰和沈曼之间，多了“不吃药”和“喝果汁”的交情，更为她说话，“嗯！老实说小孩子要诚实，不能撒谎。”

    沈曼耸了下肩膀，大衣太松，差点被她抖掉，“你看咯？”

    季寒城没脾气的揉了好几下鼻梁骨，他真是……憋屈！

    “季凌辰，你到底跟谁亲？”

    小孩子想想，“二哥。”

    “所以呢？”

    小孩子又想想，权衡着要不要妥协黑暗势力，“可是二哥和二嫂嫂是一家人，我和二嫂嫂也亲，以后二嫂嫂生了孩子，我们还要一起玩儿呢。”

    这话沈曼不敢接。

    季寒城拽起来沈曼，碍眼的小女人，太破坏心情，“让你带孩子，非教成小流氓。门在那里，不送。”

    门外。

    赵艺婷的眼泪，终于撑不住，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泪水烧滚了一样，烫的她从身到心，都在疼。

    六年了……

    她守在他身边，无名无分，不清不楚，爱的小心翼翼。

    他的冷暖，她总会设法揣摩，他笑，她才开心，他生气，她好久都缓不过来。

    在医院醒来看到他坐在阳光里，她以为自己拨开乌云看到了光辉灿烂的未来，可悲的是，那摇摇欲坠的海市蜃楼，只是可看不可碰的幻影。

    六年啊季寒城，你怎么狠心？怎么忍心？

    她的青春、美貌、真心……为谁辛苦，为谁忙？

    嗡嗡嗡！

    手机突然响了，赵艺婷忙按下接听，小跑去安全通道。

    “妈？”

    “婷婷，我们的航班提前了，今天起飞，明天到家，乖女儿，这一个月，妈妈好想你啊！”

    听到妈妈漂洋过海的电话，赵艺婷的辛酸撑不住，呜咽着哭出来，“妈……呜呜……我心好痛，好难受。”

    ——

    接下来的一周，沈曼没再见到季寒城。

    他来的快，消失的快，就像没出现过一样，跟她划清了界限。

    周末，沈曼去监狱看了父亲，隔着玻璃，她看着越来越沧桑的父亲，忍着泪，不敢哭。

    沈建国一身囚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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