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的薄唇,没控制好,抽了一下,“女人!”
沈曼早有预备,一步跳到墙角,“我也不知道它提前了,季二少爷,这次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季寒城扶额压了好一会儿额头,在沈曼血崩之前,他的毛细血管可能会先破裂!
“沈曼……你这个女人!你真是……”
“唔!”
发脾气的话尚未说完,床尾的女孩,蜷缩成了球,双手抱着肚子,眨眼的功夫,额头已经被细汗覆盖,嘴唇白如纸,肉球颤抖着。
“沈曼?”季寒城抽出被子包住她,语调依然生硬,“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到底有多少病症?!
沈曼肚子疼的说不出话,下腹的坠痛感来的太快,好像每一个血细胞都长满了刺球,在她肚子里撞击奔跑,又围成团击中攻击子宫地带,郁结成实心刺球的物体,在她肚子里翻转开来。
“说话?你现在什么情况?”
季寒城对女人生理期没什么概念,又从沈曼嘴里问不出什么,只好打给陈医生。
“少奶奶这是痛经的症状啊!”
季寒城理解不了,每个女人都有生理周期,他没见过哪个女秘书这么夸张,“只是痛经?”
“对少奶奶来说,可不是一般的痛经啊!少奶奶体寒相当严重,宫寒厉害,生理周期前两天,都会格外疼,我去给她打个止疼针,会好点。”
“好,你马上过来。”
打完针,陈医生和季寒城坐在客厅,他忧心忡忡道,“二少爷,说句不该说的,少奶奶的身体,看着健健康康的,其实里面问题太多,一定要注意。”
季寒城仰头望了眼上面,“你说。”
“不能受凉,这是最主要的,床要暖,就算夏天,也不能直接吹空调,更不能图凉爽睡席子。”
不能睡席子?难道……
她睡地板导致寒气入侵?
“少奶奶做体检了吗?体检报告可以给我一份。”
“嗯。”
送走陈医生,季寒城上楼,给沈曼端了一杯热水,“你怎么样?”
沈曼脸色还没恢复,平躺着,被子里露出巴掌脸,“季二少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装给你看。”
“我知道,”把水给她,季寒城心情复杂的问,“体检做了吗?体检报告呢?”
“哦……忘去医院拿纸质报告了,明天就去。”
喝了点热水,沈曼难以启齿的问,“你家没有卫生棉,我不想弄脏你的床单。”
你家?你的?
在沈曼心里,这里根本不是她家,这里的东西,更不属于她。
季寒城此时也不愿跟她计较,冷冷道,“我让人送来,你睡。”
次日,沈曼懒洋洋的爬起来,不见季寒城的影子,他睡过的地方平整干净,完全没有痕迹。
她甚至怀疑,昨晚季寒城到底睡在这没?
腹痛好了点,凉意还在,就算是夏天,她每次例假仍旧浑身发凉。
这是入狱第二年落下的顽症。
她争不过别人,洗澡时常常没有热水,即便生理期,也只能冲冷水澡,睡大半夜还暖不热被窝,常年泡在湿冷的被褥里。
风又吹着,浑身的骨头缝儿,都是冷的。
沈曼扶着墙下楼,双腿又沉又软。
季寒城早上有个视频会议,开完已经八点多。
走出书房,一股饭香引起他的主意。
他不记得叫阿姨来做饭,香味从何而来?
偏厅的餐桌上,摆放了整整齐齐的碗碟,中间的锅冒着腾腾热气。
季寒城皱了下眉,信步下楼,“沈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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