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摩天轮,一次山顶。
不管季寒城怎么想,反正在沈曼心里,他们可算经历过大事件的难兄难弟了。
季寒城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放腿上,黑色帕萨特行驶在午夜十二点的主干道上,路灯飞驰而去,两边都是熟悉的风景。
“所以说,我上辈子到底招惹了什么鬼祟,这辈子遇到你?”
沈曼小拳头握了握,她告诉自己,坐在季寒城车上,别发飙。
“季二少爷,你晚上要不要去找赵艺婷?人家说经历过一场大难,一般最想见自己最亲的人。”
“你在诅咒我去死?”
“我哪有?”
“我最亲的人,是我妈。”
额……天又聊死了。
回到铂晶公馆,沈曼已经累瘫,踢掉鞋子,浑身酸痛的倒在沙发上,“没力气洗澡了,我睡沙发,你不用管我。”
季寒城没理她,而是打开保温箱,拿出一包褐色的药液,画了个抛物线丢过去,“喝光。”
沈曼彻底、干净、完全,把喝药给忘了。
捧着热乎乎的药袋,沈曼有些感动,有些不知所措,“季寒城,你在关心我?”
“你想多了,我怕你折腾这么一路,会猝死,别废话,赶紧喝。”
沈曼想说,她是慢性病,少喝一次药死不了,但季寒城不搭理她,去洗澡了,她也不便追着解释。
喝完药,沈曼又灌了半杯水。
很快,季寒城洗完澡出来。
他套着浴袍,腰上系了带子,该遮的地方都遮着,没什么不良举动,突然正经的不像他。
“睡觉吗?那晚安。”
念在他这个时候还记得给她喝药,沈曼投桃报李,跟他说了晚安。
季寒城没回答,而是去了玄关那里,翻了翻,没找到自己要用的东西。
又找了几个地方,全都没收获。
沈曼看着他在偌大的客厅里走来走走,眼珠子都练活络了,“季二少爷,你找什么?我帮你。”
“医药箱呢?”季寒城没什么温度的声音问。
沈曼不解他的用意,但很快就去洗手间拿出了医药箱,放客厅桌上,“我上次用完忘记了,你要什么?”
季寒城不回答。
打开药箱,拿出碘酒和面前,还有消肿止痛酊。
等他展开手心,沈曼才骇然发现,季寒城白皙的手心,有一大块深紫色的淤青,占了小半个掌心,乍一看触目惊心。
没有外出血,但这种程度,比出血更痛。
“怎么回事?”
沈曼坐过去,扒拉他的手,仔细检查。
女人的手很软,很轻,就是这双手,在山顶上,曾*辰辰的脸颊,拍打他的背哄他入眠。
也是这双手,深夜时分,摸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骤然间,季寒城收回手,“你以为兔子怎么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守株待兔?”
沈曼被怼的没词儿。
她当然不信守株待兔,可她以为季寒城有捕猎绝招,所以那么快就打到猎物,没想到他受了伤。
也是,那么黑的地方,只能凭借月光看周围的东西,兔子跑的那么快,有机灵的狠,肯定很难捕捉。
“要不,我帮你?左手给右手涂药,不方便。”
季寒城干脆的拒绝,“不用。”
沈曼感觉自己在季寒城眼里,挺多余的,还是个废物,除了碍眼一无是处。
于是识趣的点头,“那好,我去洗澡。”
沈曼离开他的视线,季寒城才懒懒的靠着沙发,一手捏着面前,一手摊开,心乱如麻。
他总觉得,有些东西正在脱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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