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沈曼和周佑霆抵达首都国际机场,司机带他们去三里屯。
沈曼很多年没来过北京了,看着窗外的风景,很明显发现北京变化真大。
周佑霆特意让司机走长安街,带他们先转一圈天安门,今天没有特别的活动,长安街畅通无阻。
“还是首都宏伟啊,红墙黛瓦,怪不得京腔总有谁都看不上眼的痞气,人家可是天子脚下的人哦。”
沈曼自幼生活在南方城市,其实不太适应北方气候,下飞机就觉得这边干燥,可看着华表,英雄纪念碑,各种国字号的纪念馆,油然生出自豪感。
当天时间有限,他们只在故宫外面走马观花看个大概。
主要是周佑霆介绍的详细,从历代君王,讲述到军阀混战,还有民国的名人轶事,沈曼听的两眼放光。
“哎哟,周总你是个历史学家啊,对历史人物如数家珍,厉害!”
沈曼以前学的那点知识,早忘的差不多了,贸然听到系统的历史课,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司机把车开到天·安门东边,两人下车,说着走着,走到王府井。
沈曼差不多听了半个中国史。
“周总,你以前在北京生活过吗?连手机导航都不用,一条路也没走错。”
下班时段,王府井人潮窜动,非常热闹,除了一楼抢眼的过大牌,还有很多适合普通人逛的商场。
打扮时尚的都市女孩,笑声爽朗,跟南方女孩不太一样。
沈曼发现自己挺像北方人。
周佑霆指着前后的方向,清雅的笑容中,融合着对往事的浓浓的回味,“很多年前,我在北京……谋生。”
似乎思索了一下,他才用了谋生这个词。
接着他解释,“当时我坐的最多的就是地铁,喏,前面是王府井地铁口,东边是东单,再往前走就是建国门……过两站是国贸,那时候的国贸还没现在繁华,国贸三期刚建。”
沈曼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但周佑霆眼眸里深深的岁月痕迹,她看着总觉得心很疼。
仿佛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穿梭在城市的地铁口,为谋生拼尽全力。
“那时候,一定很苦?”
周佑霆走在沈曼稍前面一些,有人经过,他就侧身替她挡住,避免她被撞到。
“那时候啊,也没觉得苦,身边很多人都一样,当时我住在昌平区,那边很多农民自建房,但好过住地下室。”
沈曼一时半刻脑补不出来,郊外的自建房是什么样子,想必不会很好。
“要不要吃糖葫芦?”
小吃街入口,商贩支着玻璃柜台,里面整齐的挂满鲜红的冰糖葫芦,很多种口味和配料。
沈曼馋的快要流酸水,“好啊!我去买一个!”
周佑霆拉住她,“我去买,你等我一下。”
小吃街大部分都是休闲打扮的都市小年轻,或者游客,像周佑霆这样穿着西装还带着领带的商务人士人很少。
他排在队伍后面,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又格外儒雅清隽,与周围格格不入。
很难想象,他当年是什么样子。
夏天冰糖葫芦容易化,周佑霆给她买了沾满瓜子仁的,裹着糖浆,配料特别丰富。
“谢谢!”
沈曼不客气的咬下一个山楂,“嗯嗯!好好吃!”
她嘴巴不够大,糖浆沾在嘴角,蹭的小脸儿红了一小片。
周佑霆掏出随便携带的手帕,轻轻帮她擦拭,“你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个小女孩,你不说的话,我可看不出你是已婚女士。”
他的动作太自然,又太绅士,一点不会失态。
就连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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