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艺婷想伸手拿包包，给家里打电话。

    沈曼看穿她的用意，脚尖一勾，踢开她包。

    赵艺婷感到从沈曼身上释放的寒意，铺天盖地，滚滚而下。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干什么！”

    不服气？

    沈曼看了下张晓冉，后者领会，搬了个椅子过去，“大宝贝，坐，坐下慢慢儿来。”

    落座，沈曼舒服多了。

    赵艺婷看她准备拉锯战，更为胆寒。

    她知道沈曼现在没有任何势力，但这种人，最肆无忌惮，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想干的事情多了，正愁没地方下手，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我。”

    赵艺婷继续往后挪，屁股贴地板，也不管脏不脏了，“我爸妈和记者都在附近，你别找死。”

    沈曼冷笑，“我还怕死？我怕你弄不死我啊！”

    赵艺婷脊背一节节僵硬，自尾骨到脖子，全都快要不能动弹，“你……到底干什么？”

    沈曼微微附身，看着她狼狈如落汤鸡一样的尊容，“不干什么，就是练练手，看你禁不禁打。”

    以前，她看在季寒城的面子上，给赵艺婷留情面。

    被她坑的半夜困在山上，她没下狠手。

    被她挑衅，她也没较真回击。

    她图了什么？

    赵艺婷脑袋嗡一声。

    大概是疼到极点，亟待的扳回一局。

    她扬起酸疼的脖子，两眼还有疼的溢出的泪水，“沈曼，你真是一无所知，知道寒城在哪儿吗？呵呵，你恐怕连他现在什么处境都不知道？”

    玛德！

    她还敢提季寒城！

    沈曼的戾气比刚才更浓，她慢条斯理的摊开左手，手心里纹络清晰有致，没有太多杂纹。

    赵艺婷跪坐在地上，往后面挪了挪，仿佛沈曼看的不是手心，而是一把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刀，“你……这是你爸的灵堂，死者为大，你……别过分！”

    沈曼两根手指，夹住赵艺婷的脖子，卡在颈椎两侧，往耳后的两个凹槽里按！

    “以后季寒城三个字，是我的黑名单，说一次，我就……”

    刷！

    沈曼一手摁着她的脖子，一手朝她嘴上扇巴掌。

    不是打脸，而是正正的对准她的嘴。

    从前往后正正掴出去。

    赵艺婷被她打的牙疼，可她脖子被摁着，连闪躲都做不到。

    硬生生挨住。

    沈曼打完这一巴掌，才慢悠悠补充，“打一次你的嘴！教你这张臭嘴，怎么说人话。”

    张晓冉看的热血沸腾，心里的悲伤奇迹般少了一小半，她忽然发现，沈曼好强，即便沈叔叔不在，她也会好好的。

    沈曼打那一巴掌后，有点恶心，手心在赵艺婷定制的黑色礼服上擦了擦，完全不理会赵艺婷现在什么个表情和心态。

    赵艺婷的嘴，被她打的木木的，好半天都没知觉。

    她感觉口腔有甜腥味，牙齿咯到口腔内部，估计流血了。

    赵艺婷瞪圆眼睛，咬住嘴唇。

    沈曼再次看了眼手心，“姓赵的，给我记住这个感觉，以后，你嘚瑟一次，我让你重温一次。”

    不等赵艺婷有所反应，沈曼凉凉怒斥，“滚。”

    ——

    赵艺婷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起来，怎么上的车。

    从沈建国的灵堂出来，她没再去旁边的灵堂参与最后的吊唁，而是仓皇的回到保姆车上。

    坐好几分钟，身体也在发抖。

    双手连手机都握不住。

    她清楚记得，沈曼下手时的表情，淡漠，狠辣，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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