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皱眉，“这玩儿意我喝不下去，跟阿姨说过不要炖了，怎么还在？”</p>

    沈曼养胎期间，阿姨做早饭，都会炖一碗燕窝。</p>

    一开始沈曼捏着鼻子喝，连着喝几个月，实在腻了。</p>

    张晓冉蹭着喝了不少，感觉皮肤比以前好很多。</p>

    要不然，她哪儿喝得起？</p>

    这可是泰国雪燕啊。</p>

    “说了啊，但是阿姨说，季……那个季寒城说过，让你坚持喝。”</p>

    沈曼终于品其中有诈，“晓冉，你是不是被季寒城威胁了？被迫和他狼狈为奸？”</p>

    “没有！真没有！”</p>

    沈曼还想再问，电话响了。</p>

    不出所料，顾汉阳。</p>

    沈曼勉为其难喝两口，走到阳台。</p>

    “说。”</p>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p>

    沈曼看时间，作为当事人，她今天肯定得去一趟警局，“到警察面前见吧。”</p>

    ——</p>

    顾少聪被关着。</p>

    出面的却不是他父亲和兄弟，而是顾汉阳。</p>

    沈曼觉得很可笑。</p>

    会客室内，顾汉阳依然是简单的青色中山装，像极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村干部。</p>

    沈曼进入警署，王正明先邀请她见顾汉阳，而不是做笔录。</p>

    其中的猫腻，不难猜。</p>

    沈曼也懒得较真。</p>

    “你想跟我说什么？放过他？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p>

    面对顾汉阳，回想昨天顾少聪的所作所为。</p>

    沈曼许久没有的孕吐都快复发了。</p>

    顾汉阳单手撑桌子，站起身来，他身后是一扇窗，光线笼罩开，模糊了他的面部。</p>

    只余一双矍铄老练的眼睛。</p>

    “不，我只想问问，你想怎么办？你要他的命，我也二话不说。”</p>

    沈曼挑眉，手扶着椅背，慵懒又闲散，“顾汉阳，你可够狠的，二十多年了没变过，能要我母亲的命，也能要亲侄子的，在你眼里，人命就是草芥啊？”</p>

    “咳咳咳！”</p>

    顾汉阳忽然拳头堵嘴唇，剧烈咳嗽好一阵。</p>

    他咳的厉害，极力压抑声音，依然很猛烈。</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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