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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烟入嗓，将声音熏染的沙哑有厚度，“关于我大哥？”</p>

    他给季南天的时间并不多，三天内，他必须离开中国，必须。</p>

    季朗坤好不容易才让儿子回来，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勉强把以前的丑闻压下去，里里外外不知道走了多少层关系，才给儿子谋取了全新开始。</p>

    季寒城倒好，一气之下，居然把他的努力结果化为乌有。</p>

    “你还知道他是你大哥！寒城，我心也太狠了，骨肉至亲都能这么算计？就算你大哥有错，咱们都是一家人，手心手背连着筋，你就忍心让他一个人在海外漂泊？”</p>

    季朗坤大概能猜到季寒城的意思，把季南天弄出去，几年之内别想回来。</p>

    等于切断了他和国内的联系，别说重回四季集团，连逢年过节的探亲，都是奢望。</p>

    他的儿子，太狠。</p>

    季寒城弹掉一段烟灰，浅灰色的灰沫飘进烟灰缸。</p>

    “爸应该还记得，沈建国手里有一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清淡的声音，有几分漠然。</p>

    那边明显沉默了，呼吸有些压抑。</p>

    季寒城听到脚步声，上楼声。</p>

    关门声。</p>

    接着他才听到父亲粗重的回答，“沈建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提这件事？”</p>

    季寒城吸一口烟，不急不慢，“他人是不在了，但东西还在，就放在维也纳，目前有三方力量绞尽脑汁要窃取，任务难度不小，随时会死人。爸自己说，这么危险的任务，我要不要让我的人撤回？”</p>

    “不行！”</p>

    季朗坤听明白了。</p>

    这是威胁。</p>

    同时，也是提醒。</p>

    关键的节骨眼上，他要是继续为季南天求情，季寒城很可能搞点什么，让他再次坐立不安。</p>

    他受够了被人牵着鼻子走，沈建国的死，并不足以泄愤。</p>

    季朗坤是何等聪明的人，儿子一暗示，他就懂了，“你专心找东西，南天这里我来处理，明天最早的航班，他不会是你的绊脚石。”</p>

    摁灭香烟，碾碎在烟灰缸。</p>

    季寒城深邃不可测量的视线，是一汪平静的大海，暗涌无人可见，“他从来不是我的绊脚石，而是整个四季集团。爸想要儿子，还是集团的前途，那是你自己的选择。”</p>

    电话结束。</p>

    季寒城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过去。</p>

    嗡嗡。</p>

    电话又响起。</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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