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p>

    所以他说——</p>

    “干掉。”</p>

    如果他多问两句，如果他再求证几个字，如果他问问机长，那两个人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一个孕妇……</p>

    如果……如果他、哪怕只是多问一句，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p>

    魏清扬自责，愧疚，没脸面对季寒城。</p>

    他了解沈曼在季寒城心里分量，现在沈曼消失了，两人之间的鸿沟又深了一层。</p>

    他都不敢想，季寒城会怎么样。</p>

    为了沈曼，他腿已经残过一次，这次……</p>

    魏清扬眼圈通红，近乎恳请的看着季寒城，“你先别急，只要沈曼还在地球上，就有办法找到，你给我点时间，我找到沈曼后……”</p>

    季寒城摆手。</p>

    他脚上还是上飞机前那双居家拖鞋，身上是居家服，浓浓的寂寥和悲凉，在他身上浓墨重写。</p>

    风呼啸而过，掀飞他的头发。</p>

    露出额头和深邃哀伤的眼睛。</p>

    看一眼，似乎能被吸进去。</p>

    大风大浪，季寒城经过太过。</p>

    魏清扬从没见过季寒城这个样子。</p>

    王超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p>

    和他们一起沉默的，还有整个维也纳机场。</p>

    就在全世界被动按下静音键之后的几秒钟，季寒城淡淡的说：“王超，去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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