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p>

    张晓冉看家里的气氛，很有眼力见的先走了。</p>

    非常果断拒绝了季寒城“送你一程”的提议。</p>

    于是，季寒城理所当然的，留在别墅——洗碗。</p>

    厨房有洗碗机，看季寒城卷着袖子，在洗菜池边一个一个的擦洗碗碟，沈曼总觉得哪里有点玄幻。</p>

    “我说……季先生，洗碗机你怎么不用？”</p>

    季寒城把碗碟码放整理，沥水，“就是想把第一·次洗碗留给你，不行？”</p>

    沈曼恶寒的一身鸡皮疙瘩，“别别别，季二少爷，我拜托你好好说话！你这个语气，真的很油腻你知道吗？咱们正常交流就行，别搞的这么尴尬。”</p>

    季寒城洗完了碗碟，擦拭干净手上的水迹，然后手扶着灶台，人半靠上去，“好，那我认真跟你聊个事儿。”</p>

    沈曼头皮发麻，怎么……好像还是哪里不对？</p>

    “曹德利的身份，我跟你说过，没忘吧？”</p>

    沈曼下巴点了点，“这才过去多大会儿？我又不老年痴呆。”</p>

    “很好，曹德利和我爸有利益牵扯，说的再直白点，曾经，四季集团的崛起，也有曹德利的一臂之力，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点吗？”</p>

    沈曼脑袋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还有一朵蘑菇云。</p>

    不……不是，不对，季寒城跟她说这些，不怕家族秘密泄露啊？</p>

    他不是应该藏着掖着，私下里给曹德利开绿灯？</p>

    “不用，很清楚了，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意思？”</p>

    孩子们不在客厅，四周很安静，窗外夜色降临，有窸窣的虫鸣，雪豹在客厅慢悠悠散步，张望着，想找个人玩耍。</p>

    只有厨房这边，气氛宛如两个世界。</p>

    “明天，和曹家的案子开庭，该拿的补偿，老魏一定给你争取到，不管你提出了什么要求，但是，我爸一定会插手，曹德利后面的人，也会走动。曹德利淡出名利场很多年了，现在他的儿子被告上法庭，他不会不管，懂我意思？”</p>

    沈曼嗓子眼不舒服，咳了咳，“昂，所以曹德利复出了？”</p>

    怎么和顾汉阳神一般的相似？</p>

    不过，顾汉阳最近都没消息，还在ICU吗？</p>

    小女人听得太认真，刘海遮住眼睛都没察觉，季寒城手指捻起头发丝，帮她顺到耳后，“对，当年曹德利申请内退，不到退休年龄就离职了，他还有机会复职，知道吗？”</p>

    沈曼不清楚，她又没混过那个圈子，二进宫什么的，她还以为只有普通职场可以呢，“现在知道了。”</p>

    “这意味着，曹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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