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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艺婷弯腰跟儿子说话，“为什么？”</p>

    赵子俊想想，“沈阿姨很厉害，我怕她。”</p>

    “她有什么好怕的？不怕！”</p>

    连儿子都怕沈曼？</p>

    赵艺婷心里更气不过，等她终于走出粉丝们包围圈，上了保姆车，摘下帽子，板正儿子的肩膀，认真叮嘱。</p>

    “儿子，你听着，不要怕沈曼！更不要怕沈云霄兄妹俩！你有手有脚，跟他们打！打不过就拿东西砸，不能吃亏，知道吗！”</p>

    赵子俊被妈妈凌厉的目光盯着，吓得小身板瑟瑟发抖，“妈妈……我……我害怕。”</p>

    “怕什么怕！”赵艺婷终于气到怒不可遏，恨不得给儿子一巴掌，没出息的东西！</p>

    “你听着，你越害怕，他们越欺负你，你自己厉害了，他们就会怕你。不光云霄，任何人欺负你，你都得给我欺负回去！记住了吗！”</p>

    赵子俊肩膀被妈妈摁在手指里，疼的呲牙，眼泪啪嗒掉在手背上，想哭又不敢哭，“我……”</p>

    赵艺婷一想到沈曼得意的样子，就气的想掐死她，她不能直接动手，至少儿子可以！</p>

    小孩子打架，谁能说什么？</p>

    “赵子俊你给我听好了，你没有爸爸，妈妈不会永远保护你，你必须自己保护自己，”说着，她捞起座位旁边的一满瓶矿泉水，塞给儿子，“用这个，打椅子。”</p>

    赵子俊瑟瑟发抖，眼睛闪着泪，手握着瓶子，里面的水咕噜响。</p>

    赵艺婷用力推一把儿子的后背，“发什么呆？打！用力打！”</p>

    “嘭！”赵子俊又怕又慌，情急之下胡乱敲一下。</p>

    赵艺婷握住他的手，砰砰砰，连敲了十几下椅子。</p>

    矿泉水里激起无数小水泡。</p>

    “就这样，记住了吗？谁欺负你，你就这么打回去！”</p>

    赵子俊手一滑，水啪嗒掉车上，他眼睛一闭，泪水哗啦啦流满脸。</p>

    ——</p>

    晚上。</p>

    唐橙躺在沙发上刷手机。</p>

    门响了。</p>

    她也没起来，继续葛优躺，细细的腿搭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晃。</p>

    茶几上堆放了一些零食包装袋，拆开的薯片撒出来好几片，还有外卖盒子。</p>

    唐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震后灾区的模样。</p>

    换下拖鞋，唐宋捞个靠枕丢她身上，“你能不能干净点？”</p>

    唐橙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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