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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寒城浅笑，“有难度？”</p>

    魏清扬靠着椅背，把眼睛从一行行密密麻麻的英文中移开，“你要的，不光是转移国籍吧？下一步，你要帮她离婚，踢开蓝渡。”</p>

    蓝渡的存在，魏清扬也知道，在季寒城的圈子里，已然不是秘密。</p>

    “有何不可？”</p>

    疑问句，却说得笃定，并且说一不二。</p>

    “当然可以，但蓝渡手里，可握着不少东西呢，硬碰硬，不好搞，软的来，他不一定答应。”</p>

    魏清扬替他琢磨过，通过协议或者交易，让蓝渡放手。</p>

    可是，季寒城毕竟是杀害他弟弟的凶手，这个仇恨，蓝渡一定会报，最核心的武器，就是沈曼。</p>

    离婚么，不好弄。</p>

    “一个蓝渡，不足挂齿，办好你的事儿，我自有安排。”</p>

    季寒城这么说，魏清扬就懂了。</p>

    他有打算，想必已经有了完整的方案。</p>

    “好，一周之内，还你一个中国版的沈曼。”魏清扬答应完，就开始翻抽屉。</p>

    既然要办，越快越好。</p>

    末了，季寒城道，“老魏，过去的事，不必再提。”</p>

    魏清扬嘴巴一抖。</p>

    烟灰飘落，洒在文件上，盖住了几个字。</p>

    季寒城指的是，五年前机场那次误会。</p>

    魏清扬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误，才导致一切发生，他将这些归咎在自己身上，怀揣遗憾和愧疚，在沈曼和季寒城面前，矮半头。</p>

    任劳任怨，想要赎罪。</p>

    此刻季寒城说，不必再提。</p>

    是让他释然，解脱。</p>

    魏清扬咳嗽一声，熬夜后冒出红血丝的眼睛，融入笑容，“好，不提。”</p>

    ——</p>

    次日。</p>

    沈曼醒来时，完好无损的躺在主卧。</p>

    季寒城把主卧让给她，自己睡的客房。</p>

    主卧都是季寒城的床品和私人物品，龙涎香清淡好闻，烟草清冽。</p>

    沈曼躺在床上，望吊灯和法式吊灯。</p>

    她傻笑。</p>

    笑完，又拍一把自己的脑门。</p>

    她和季寒城，算个什么事儿？</p>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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