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联系他?用我的电话,应该不会被拒接。”
季寒城手还横在半空,姿势随意优雅,语气也真诚到无可挑剔。
可顾汉秋只觉得耳边像飓风刮过,后背也跟着凉飕飕的。
在办公室指点江山数年,顾汉秋几乎没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压的他快要透不上气。
他紧张,不安,还有深深的畏惧。
季寒城若是真和沈曼是一对儿,将来沈曼手里的股权,必然要落在季寒城手里,那么,整个顾氏集团的归途,只怕就是四季集团的附属品了。
以季寒城的手段,顾氏集团改名换姓只是时间问题,假以时日,顾家辛苦打下来的江山,都将是季家的垫脚石。
那么顾氏一门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一阵阵心寒中,顾汉秋脑门的冷汗更多。
“季总若是方便,能否亲自跟郎医生说一声?我一定登门道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手机,他当然不能接,这是季寒城给他的考验,此时虽然他有求于人,但这么明显的嗟来之食,他不能吃。
季寒城轻笑,他收回动作,小试牛刀而已,他便知道为何顾汉阳至今都没把核心权力交出去,这位顾氏集团的二当家,做得实在不怎么样。
到底是心胸不够宽广啊。
“也好,我来联系。”
整个通话不到一分钟,效率极高。
季寒城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依然是舒朗的语调,“郎岩在家,我给你地址。”
顾汉秋匆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努力保持住气场,让声音自然一些,“好,这就太好了,我马上去拜访。”
季寒城很轻的笑了笑。
顾汉秋有些尴尬,往里面看了眼,强行转移话题,“曼曼虽然不在顾家长大,跟顾家往来也不多,但这个孩子懂事识大体,人也聪明,我们很喜欢她。”
季寒城不置可否。
顾汉秋也没心情理解他的表情,便先去忙了。
过了三五分钟,沈曼从套间出来,季寒城先一步起身,拉住她的手,摸一下发觉她手很凉。
“怎么了?”
沈曼有些累,心里累,她内心跟打过一场战役似的,矛盾、疲惫、焦虑又茫然,她紧紧握了下季寒城的手指,低头捏他修剪干净的指甲盖,“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跟他和解?毕竟,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妈是被他害死的,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喜欢不起来他。”
季寒城抚了抚她的脑袋,“如果还没准备好,那就暂时不要逼着自己去原谅谁,你接不接受他,都是对的,不要给自己心理负担知道吗?顾老先生在血缘上是你的外公,但他并没有给你亲情的照顾,你喜欢不起来他,不是很正常吗?嗯?”
沈曼眸子闪了闪,被他的话触动了。
“季寒城,人情世故方面你懂得还挺多,真会安慰人。”
季寒城刮刮她的鼻梁,她鼻尖有很细很薄的汗,可见刚才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别人就算了,自己的老婆还能不会?”
沈曼一下被他说笑了,用力捏他手指头,“贫嘴!我还不是你老婆呢!”
说到这里,季寒城眉头皱了皱,“哪天去民政局一趟?”
“复婚?”
两人都没有任何羁绊,复婚只是一道程序而已,沈曼“结”过两次婚,心里多少有点阴影。
“莫非沈小姐想跟我继续谈恋爱?”
沈曼抿唇,长长睫毛盖着一半眸子,“好,那就领个证好了,不过我们是复婚,就不要仪式了,简单点就行。”
他季寒城的婚礼,怎么可能简单?
上次他迫于无奈跟沈曼结婚,婚礼流程全都是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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