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郎岩拉住季寒城的上臂,减慢他抬步就走的速度。
季寒城回头,“我不杀·人。”
郎岩笑了,“知道你胆子大,为了沈曼,基本上没你做不出来的事儿,但杀他们,我也看犯不着,给你个东西。”
他从半旧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子,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季寒城皱眉,“让我下毒?”
郎岩把瓶子放入季寒城的西装口袋,语重心长拍了一下,“不是一般的药物,对男人有奇效,你不就是膈应他们对沈曼下药吗?何不以其人之道治其身?”
季寒城半张脸沉了下去,“就这么轻饶他们?你第一天认识我?”
郎岩挑起眼皮,那眼神分明在反问季寒城同样的问题,“效果,包你满意。”
季寒城目光往下,扫过他。
郎岩捏了捏鼻子,“我帮你,你可别咒我。”
季寒城扯了扯嘴角,算是采纳了他的建议,“够损。”
郎岩也不耽误时间,“早点处理干净,早点回家,沈曼身上的药效不会持续太久。”
意思是,等沈曼想过来,最好能看到自己的丈夫在身边。
有些话,郎岩不会说。
“好。”
启动车,郎岩隔着车窗往餐馆望一眼。
心说,季寒城和沈曼,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圈儿内,知道季寒城和沈曼关系的,寥寥可数,就说今天这些,全都被闷在葫里。
季寒城在生意上,不谈私人问题,也避讳任何人打听自己的隐私。
这是季寒城的规矩。
至于特殊的场合,比如今晚的酒席,季寒城更不会把自己的爱人作为话题说给他们。
季寒城的过激反应,无疑引起了众人的臆测。
但臆测也就维持了那么一段时间,很快,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杨半农!
这浩浩荡荡的江都圈儿,杨半农数一数二。
他点头的事儿,基本就是板上钉钉,除非再往上,闹到京都。
季寒城这么一提,他们不敢不去打招呼。
故而,季寒城返回时,原来的包厢,涌入了不少人。
杨半农坐在主位,餐桌上摆放了酒和茶水,其他人都是酒,只有他面前是一壶龙井。
他端着盖杯,拂去上面的茶叶,动作悠然,看上去更像是在办公室指点江山。
从杯子上偏开眼睛,“都在呢?”
为首的男人陪着小心,低头哈腰,“刚巧在这里吃饭,实在没想到您也在……”
杨半农眼神飘过去,“跟谁吃饭?”
男人身后的人,都不敢吱声,也没资格吱声,全都缩着脑袋,等待发落。
“这个……是顾氏集团的代表……您也知道,商人有些时候,就想走旁门左道,穿后门,为了达到目的,腐败干部。”
杨半农拂茶叶的手停下,一道冷锐的光穿过去,“你说我坐在这里,是为别人开口门?”
“不不不!当然不是,您高风亮节,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谁敢从您这里捞好处,那不是找死吗?这种人,您一定亲手绳之以法啊!”男人吓得脑门都是汗,忙不迭恭维道歉。
杨半农冷哼,“看来,你干得出这种事?”
男人膝盖都软了,再说下去,他乌纱帽还保得住吗?
等待自己的怕是监狱号房!
“不不不,当然不是,在您的英明带领下,我们每天接受正确思想引导,绝对不做体制蛀虫,您放一百个心,我们绝不给红旗丢脸!”
男人就差举手发毒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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