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和沈曼要是不在家,王娜住也就住了,她乐意陪伴孩子,也乐意替沈曼看家。
可这会儿,季寒城接近一米九的海拔,高高的立在客厅,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轻而易举就能夺走周围氧气。
王娜提了一口气,“那就在一楼找个客房,还省得爬楼梯了。”
沈曼他们都住二楼,晚上应该没人下来,也打不了照面。
哪怕只是和季寒城闲聊,王娜也有大脑缺氧的感觉,生怕季寒城突然说出一句,她接不上的话。
沈曼笑道,“楼上楼下都有客房,很好收拾,这么年轻就怕爬楼梯了?”
她能猜到王娜不想跟季寒城碰面,故此这么说,给她找个台阶。
王娜乐道,“小七,你这嘴巴有点毒,不能拿女人的年龄说事儿。”
沈曼吐了下舌·头。
入夜,四野安静,只有路灯在夜色下展开一朵一朵的明光。
辗转反侧,王娜找不到睡意。
她想不通季寒城为何突然这么这么热情。
以她对季寒城的了解,这个冷漠的男人,绝不是好客的那类。
显然,熟悉环境只是个借口。
王娜起身,穿鞋,走进院子。
刚适应眼前的暗色调,她就发现院子里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不必看清容貌,也不需听到声音,从气势上便可判断就是季寒城。
果然,他另有安排。
深吸一口气,王娜出声,“季先生,这么晚了,赏月?”
季寒城负手而立,没回头,他抬头望了一眼天边,雨停了,浓云还在上方团聚,并没有月色可以看。
“的确想赏月,可惜天公不作美。王小姐,莫非也是出来看风景?”
王娜也昂头,浓密的乌云,似乎还在酝酿下一场大雨,“就算我说是,恐怕季先生也不相信,这个谎,我看还是不必了。”
“王小姐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转弯抹角。”季寒城终于回头,路灯拉长他的影子,细细一道,铺在草坪上。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息怒无从分辨。
“季先生……想说什么?”王娜下意识向后退。
季寒城道,“我和王小姐第一次见面,算起来已经有十多年了,看你的反应,应该还记得当时的细节。”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季寒城主动掀开往事,王娜反而任命般淡然了,她勉强微微一笑,“季先生这是打算跟我算旧账?”
“我要是有心跟你算旧账,你还能活到今天?”季寒城嘴角有一丝很浅的笑容,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来吓唬她。
王娜手指还是卷了卷,“当年我是拿钱办事。”
季寒城道,“拿谁的钱?”
连沈曼都不知道,王娜入狱前,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职业打手。
从武力值来说,王娜并不是最好的,但她很擅长偷袭和毒药,能在无声无息中要对方的命。
可惜,那次她的行动目标是季寒城。
每一行都有规矩,拿了钱,就要遵守行规,不能泄露任何秘密,即便王娜金盆洗手多年,这条规则还得遵行。
“抱歉季先生,我不能说。”
季寒城道,“怕对方杀你灭口?”
王娜坦言,“也不是,我拿钱时就答应过,这是规矩。季先生一定也知道。”
季寒城道,“那么,让我猜猜。那个人,跟周家有没有关系?”
王娜没说话,夜色很好的掩饰了她的表情。
短暂的几秒,又被拉长的格外迟缓。
季寒城点头,“看来,就是他。”
周佑霆十多年前,就找人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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