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有德者居之。”关敏淡淡一笑,“我的父亲创立鼎信不假,但是鼎信现在是一个综合性的集团公司,需要跟上时代的步
伐。只要对全体投资人有好处,那么我就会去做。”
“涛哥,我们应该急流勇退,把鼎信交给更加专业更加有魄力的人来带领。”
“谁?温红山么?”吕涛勃然大怒,“他有什么能力带领鼎信往前走?”
“鼎信是所有人的心血,温红山没在鼎信工作过一天,他根本不可能符合我们的企业精神。”
“我们鼎信是做制造业的,温红山手里的企业比鼎信尚且不如,你怎么就有信心他不会把鼎信带到沟里?”吕涛出离愤怒。
此时此刻,关敏是那么的陌生。
滚床单的时候,他沉迷于关敏的柔美身段和别样情趣。
但是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
俩人的路,已经渐行渐远。
甚至……背道而驰。
温红山淡然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白板上的记录。
他的股份已经突破百分之十七。
已经比董事会部分成员的持股比例还要高了。
“两位……”关敏含笑走到两家地方性银行代表的面前。
这一幕,让吕涛和所有股东都屏住了呼吸。
不会?
不会!
这两家地方性银行,是关凤耀的铁杆支持者。
虽然在合作的过程中,偶尔也会有意见分歧,但是总起来说,始终是坚定的关派。
而两家地方性银行也从鼎信的投资中获得了不少红利。
要知道,制造业虽然来钱慢,但是细水长流。
每年都给两家地方性银行的财务报表上添加了漂亮的一笔。
后来,关凤耀去世,这座桥梁就断掉了。
现在,八成是关敏用了两家地方银行无法拒绝的条件收购了股份。
收购完毕之后,不需要关敏转让自己手里的股份,温红山也会成为第一大股东。
几乎可以预见,他吕涛,必然不会再当选董事长。
一股怒火,直冲吕涛顶门。
“关敏,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吕涛指着关敏,厉声大喝。
竟然不和他商量,就擅自利用她在鼎信内部的关系,替温红山收购股票趟平道路。
这是对夫妻关系的背叛。
也是对合作伙伴的背叛。
股东们看着吕涛,情绪复杂。
这种指责说难听点儿,叫无能狂怒。
“亲爱的,气大伤身,何必呢?”关敏对着吕涛甜甜一笑,“挣再多的钱,最后也只是一掊土,看开点儿。”
“各位股东,鼎信正在关键时刻,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奋斗成果被外人摘下,你们要三思啊!”吕涛苦口婆心得劝道。
其余尚未现场转让股份的股东们,蠢蠢欲动。
温红山溢价百分之十五收购,这样的机会其实极为难得。
要知道,鼎信的股价一直在低位徘徊,给股东带来的收益有点儿佛系。
但是呢,时不时得会小涨一波。
这也是不少股东和散户对关凤耀为首的董事局的不满的来源。
这样会降低鼎信股票的流动性,让这支股票的价值不是很大。
现在溢价百分之十五,几乎已经是天花板了。
在二级市场上,仅靠交易,几乎拿不到这个价格。
不少本打算持股观望的小股东都动了心。
再有前景也不如钞票在手。
“关总,现场转让也没问题么?”一位持股不到百分之一的小股东起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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