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一两刻钟,宋廷凡才将手头的事情交代好,扫了一眼大堂,女子坐着剥桌上的干货。
视线扫了一眼旁边的士兵,时不时的偷懒,他抿了抿唇,有几分不悦,大步走了过去,沉着脸道:“营里的缸没水了,你们几个回去挑水。”
几人下意识就回答:“是。”
但心里嘀咕咋又该他们挑水了,上次也是他们挑的。
等他们说完了,林俏指了一下干货,示意他吃,宋廷凡抓了一把花生,利落的剥了壳,随后递到她嘴边,“吃吧。”
林俏愣了一下,“你吃吧,我自个剥。”
见他坚持,她伸手准备去拿,他手往旁边挪了一下,“直接吃。”
林俏:“……”
她张嘴吃了下去,见他又开始剥,连忙道:“不吃了,我还想去看铺子。”
付了银钱后,两人出了客栈,宋廷凡将手里的花生给了林俏,随后将她抱上了马背,随即翻身而上。
这会天闷热,宋廷凡怕她晒,从马背包里拿伞出来撑开遮在她头顶。
林俏伸手接过来,“我拿吧。”
“嗯。”宋廷凡双手环过她拉住缰绳,脚轻轻踢了马腹,随即动了起来。
走多久,林俏感觉耳边有些热气,她微微偏头看了过去,俊朗的侧脸,乍一看俊到心坎上了,“挡着你了?”说话见她往旁边歪了一些。
“没有,是我想靠。”
宋廷凡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扶正,随后又道:“别僵直着,靠着我。”
林俏:“……”
自从说开了,这反派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啥话都给她说。
搞得她自个反而有些扭捏。
铺子已经快弄好了,为首的工人拿了账簿来结账,林俏拿过账簿细细看了一遍,很快指出问题,“这个凳子我问过了,顶多二十八文,为什么四十八文?”
为首的工人手脚做惯了,没想到她还看出来了,立马解释道:“写错了,不好意思,太累了。”
林俏信了才是傻子,她皮笑肉不笑,“没事,年纪大了就是这样。”
女子话里有话,跟刺一样,旁边的宋廷凡轻轻笑了笑,为首的工人面色涨红。
一个账薄四五处单价有问题,差价起码三两银子,林俏忍不住沉下了脸,工钱本就给他算得高,还不知足。
不过她语气还算克制,“这个账薄怕是要重新弄过了,你太累了就喊其他人认写,写多了还没事,写少了你们这些天就白干了。”
“是是是,我这就让他们重新记。”为首的工人这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完这句话后,就拿着账簿走了。
突然,男子低低笑了两声,林俏看向他,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就问道:“笑啥。”
“俏儿,以后家里你来当。”宋廷凡一手撑着脑袋凑近快速亲了她一下。
林俏下意识看了周围,没人注意这边,她瞪了他一眼,小时候脸皮薄到说句话都会脸红,现在跟个老流氓一样。
这绝对不是她教的,是他自个出去学坏了。
……
从铺子出来已经是三四刻钟了,林俏看着不是朝回家那个方向,“去哪?”
“买衣裳。”宋体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俏以为是他要买衣裳,就没说什么了。
路过如意铺子,停在了第三家门口。
“怎么不去如意铺子买,那里适合你穿的衣裳很多。”林俏疑惑道。
“不喜欢。”宋廷凡将马系在了门口的树上,轻轻拍了它的头,示意安分点。
布庄的小二招呼上来,“二位要些什么,我们铺子到了好多新货,特别是夫人你们穿的,料子轻薄,十分凉快。”
“我不……”林俏买字还没说完,旁边的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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